因为拗不过君崇的要求,我只能暂时和他分开,去将自己从上到下由里到外全部整顿了一番,穿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肚子上有一个横向切开的伤口,很像女人生孩子剖腹产的手术伤口。
它没有愈合,而是笔直的一长条,很细,伤口上没有任何的缝线却紧紧闭合,我伸手上下左右拉了拉,没有感觉到疼痛,肚子也没有破裂开来。
从君心出生后,我就没有太大的感觉,总觉得她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要不是这道疤痕的存在,我怕是从没觉得自己生过孩子。
但我生了,顺利的诞下了鬼胎。
“心心,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尽快回到妈妈身边。”
摸了摸那伤疤,我穿好了衣服,我之前伤口会自动愈合都是因为鬼胎的力量,现在鬼胎消失,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
但我能够感觉到体内吟动的热流,是来自血焰剑的威力。它藏匿在我身体深处,安静的如同死物。
回到房间的时候,君崇正好调息完毕,见我推门进来,大手一捞,瞬间我就被他抱在了怀里,我眉头一蹙,微微有些埋怨的说,“你现在灵力耗损过多,不必要的时候不要用灵力。”
“可我想一见到你就能抱住你,不管多远。”
君崇下巴磕在我的脖颈里,微凉的气息铺洒在耳朵边上,痒痒的,我伸手去拍他,却被他一把挡开,然后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
瞬间酥麻的热流从那处冲上脑门,又往下激荡,灵巧的舌头舔着柔嫩的耳垂,痒痒的又湿漉漉的。我本能的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压在了身下。
低沉磁雅的嗓音带着些没有睡醒时候的那种朦胧感,缓缓钻入耳朵里,软化了心扉。他盈盈一笑,大手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安心,要不是耗损过多,我现在想吃你,身上每一处都十分想念你,里里外外的。”
脸色本就发烫,此时再加上他这样肉麻的话,更是像煮开的水,就差泛起水泡了。眼神游走,我有些不敢看他,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让人很难把持得住。
男人对这种事上,又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十分脆弱的,只要我答应,他肯定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大干一场。
可我想他好起来,有些事以后有着大把的时间去做,并不需要急于一时。
所以我轻轻推了推他,君崇被我一推平躺在床上,我趴在他心口,伸手抱着他,“等你康复些,你要怎样就怎样好么?”
“这可是你说的。”他捧起我的脸,似是观看一样稀世珍宝,看的很仔细,只是眼睛里流露着万分的疼惜,“这次苦了你了。”
我摇摇头,看着左脸颊上还没压下去的封印咒,说,“为了你,我不辛苦。倒是之前担心你来冥界会出大事,我曾听到你和止水的对话,他说你进冥界可能会死,但你现在平安我就彻底放心了。”
君崇一顿,眼睛眨了眨,掩盖了那一刻闪烁的情绪,我没有看到仍旧想着那事,“我还记得止水说你为此准了多少年,就要这样轻易的放弃?你除了要得到凤翎还有什么?”
君崇这次没有眨眼,倒是噗嗤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
“你不说就真的还有事?君崇,你究竟为了救我付出了多少?这样轻易的放弃真的好吗?”
“无所谓好或不好,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哪怕生命都不是问题,又何来轻易放弃?”君崇翻了个身将我搂在怀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安心,我的目的只是取回身体,挽救自己的哥哥,挽救整个冥界,对抗魔界。可是这些却在你的面前化作了乌有。要不是鬼胎的存在,我这个时候不应该回到冥界。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眼下只是计划有所改变,我们只能先取回身体再做打算了。君睿还能抵抗一段时间,魔界气息陡然间消退,肯定有所预谋,我们必须尽快回到人间。”
“回人间对抗魔界吗?”
“魔界要进攻冥界,必定会以人间为契机,别忘了那消失的瘴气还留存在人间某处。”
我点点头,人间是我生活一辈子的地方,我也不想它沦落为牺牲品,“我能做什么?”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只需要做好我妻子就成。”君崇侧头亲了亲我的唇瓣,没有加重也不曾移开,停留在碰与不碰之间,徘徊着,“我做这些,你千万不要有所内疚,因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曾经失去过你一次,今生再次相遇,纵使我会被世人唾弃憎恨,我也不能放手你。安心,千万不要离开我。”
“君崇,我这个人一根筋,认定了就不会放手。你引诱我爱上你,就要负责到底。”我主动吻上他的唇瓣,牙齿用力咬住,留下了齿印后才松口,“你说曾经失去过我一次,失去的记忆回来了吗?”
“除了你的似乎其他都记得。脑海里唯一留下的只有曾经失去你的痛楚。”君崇伸手解开我的外衫,脱下,然后盖上了被子,“你也累了许久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都明天再说。”
“嗯。”
我点点头,依偎在他胸膛里慢慢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想的是他刚才的话,当初天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关于我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呢!连带着前世,我的前世究竟是谁?和苏翼有怎样的关系?还有爷爷留下的那份遗书,或许一切的真相真的都在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