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就是有首富的威严,就这么轻轻一句话,叶天明已经稳稳占据了主动权。虽然没有明说,可许长生相信,自己在几秒钟内如果不能交代清楚来历,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你就是叶天明、叶董事长?”
许长生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嗯?”
电话那头的叶天明微微一愣,对方的无礼表现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趣。他是什么人?楚都首富同时也是江淮省首富,华夏富豪榜前二十的常客,不要说是区区一个年轻人,就算是楚都政坛的几位‘大老板’,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敢在他面前不答反问的,除非是父执长辈和几位同样牛逼~哄哄可以与他平等论交的企业家,这电话里的小子算是哪根葱?
“我就是叶天明。”
叶天明耐着性子回答了一句,手已经按在了挂断键上,对方若是还没有个明确的回答,他会立即将这个来电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叫许长生,言午许,长生不老的长生。跟你干爹葛老爷子是病友,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已经病愈出院,可不是精神病人。另外我在老爷子面前是晚辈,你叫我声许兄弟就成了......”
跟堂堂江淮首富这么聊天,许长生也算是胆大了,不过并非是他狂妄,而是有意为之。
所谓‘敬人如敬鬼神’。你不敬还好,一敬就得烧香,鬼神就端起来了;同样的道理,无论高低贵贱,人都有几根贱骨头,你越是敬他他就越来劲,就不会正眼看你,更别提平等论交跟你掏心掏肺了。市井小民如此,叶天明这样的大富豪也是一样。
所以待人就如风吹旗帜,‘心不动则旗帜不动,心若动旗帜飘扬’,你心中不尿任何人,则上达紫袍、下至白衣,天下人无不可交。
许长生从一开始就不给叶天明端着的机会,为得就是方便日后交往。叶天明在江淮省乃至整个华夏都有极大的能量,这个朋友得交!
“许兄弟?”
叶天明真乐了,听这意思幸亏干爹是这小子眼中的长辈,要是病友间平辈论交,自己还得管他叫声叔了?
听声音这最多就是个二十啷当岁的青年人,居然开口就跟他论上了交情?有点意思!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年轻人了啊?不觉更是好奇。而且这个年轻人既然提到了干爹,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他倒没有直接撂电话。
“呵呵,就算是许兄弟吧,找我有事?”
“不是我的事情,是葛老爷子的事情,有些紧急,非要叶董事长来办才成。”
许长生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在楚都我可以赶过去,这件事必须要面谈,电话里说不是很方便......”
“嗯,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楚都?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叶天明一愣,他此刻确实在外地处理件棘手的事情,已经来了几天,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个姓许的年轻人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说对方来者不善,早就窥测了自己的行踪,刚才故意提到干爹也是要威胁自己不成?
“呵呵,叶董事长生意做得很大,怎么胆子却这么小呢?真是让我有些失望了。你想多了,刚才你虽然是走出房间接的电话,可我的耳力向来很好,还是听到了房间内有女人说话,虽说听不太清说话的内容,却是南人语音绝对错不了的。叶董事长在楚都大大有名,都知道你家人和妻子娘家人都是北人,可见你并非是在家中。当然了,我这也就是随口一猜,猜错了您别见怪......”
许长生这段话其实大有漏洞,就算叶天明人在楚都身边也未必就没有个南方口音的小秘书什么的......不过小秘书应该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叫他‘天明’,而且声音还如此年轻,操着一口吴越软语,这里面可就有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