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侠!只要拿下秦侠的狗命,拿回账册,我们便能赢下这一战!”
陈皋文猛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不错。五军营左右哨账册里那些都是做好了的账,以我的水平,就算把最少的五军营左哨查出来也得一个月的功夫。而今,户部中人他一个也别想拉走。立刻找人,让京师里所有牙行都关门不许接秦侠任何雇佣算账之人。将京师里那些有点名声,能够算这些帐的老账房一个个都老实点!还有,我会去找京营的勋贵武将说话,拿了银子巴巴找上我们办了账,出了事,别想我在前头。
对手,发招了!
这是第一招,却绝不是最后一招!
起了火,半道上行进得不紧不慢的中兵马司兵丁跑得更用力了些,气喘吁吁地到了户部,却不得不又转身投入了灭火的大队伍。
及至烟火熄了,整个云南司余主事的公事房都烧成了白地,烧光了五军营所有的账册后,这队中兵马司兵丁这才有了空隙,护送着朱慈烺回府。
户部公事房里,一个个穿着皂袍,踏着厚底皂靴的男子静静地看着被中兵马司兵丁护送着往澄清坊回去的朱慈烺,神色各异。
夕阳照下,被兵丁护送着的朱慈烺抱着账册,他的身后,烟霞升腾,正是刚刚燃烧殆尽的云南司库房。
这副景象,似乎正在昭示着……
一场大战的开启!
东城金华坊的演乐胡同里,一曲《昙华记》演得正热闹。
这是一个门庭颇为广阔,一楼大厅置了百十张椅子小台的戏厅。这一楼大厅人声鼎沸,时不时叫好呼喝的声音纷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