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既然答应了现结,又能包揽关税、官面与安全上的问题。自然,这些商人经商的成本比起别家就要减去一大截,依旧用市价卖给朱慈烺都是暴利。
当司琦接替朱慈烺将余下订单现场搞了一个招标会后,这些临清来的商团顿时彼此争抢得头破血流了起来。
甚至,还出现了为了争夺一个军粮订单而争先恐后要捐赠大军的事情。
看了这么一番热闹的景象,朱慈烺只是停留了稍许就离开了。唯有一旁的常志朗担忧地道:“大人……咱们订货的东西足足有将近五十七万两了。吃进这么多,固然有一部分是军需定然要用的。可其他的……”
“其他的……就是咱们发家致富的本钱呀!”朱慈烺笑着拍了拍常志朗得的肩膀,道:“咱们山东镇,往后就要成为天下最阔绰的军镇了。”
常志朗一脸犹疑,不过还是选择了相信自信满满的朱慈烺。
与此同时,没了朱仙镇外的十八万官军,开封再度陷入了重围之中,变得越发惶惶不可终日。
开封城。
城头上,曾经⊥,浩浩荡荡,簇拥万千的河南高官们再也不在城头上遥望了。因为,他们寄予厚望的官军就在三个月未战先溃,被自己的友军左良玉给抢掠了一把。随后……诸军溃退,一场大战还未开启就已经落幕。
如此堪称荒唐的所谓大战就发生在开封城上下军民的眼皮子前。
消息传来,如同腊月寒冬提前降临让整个开封城内都感觉到一片冰冷在心中萦绕。
至此……每天都要登上城头鼓舞士气的一干高官们回去了自家大宅之中。仅余下开封城推官黄澍依旧在城头观望敌情,听从哨骑传回的军情。
哨骑传回的军情很简单。甚至城头上的黄澍与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抢收麦子!”
听着哨骑军情说完后,黄澍身边的左所总社李光壂不住激动地喊道:“原来。这些闯贼一早就吃定了咱们开封城缺粮!先前,闯贼撤兵,落下了两万石的麦子,数千头牲畜,不计其数的军需。咱们开封城的兵为了补足军需,前前后后都在收这些,以至于放弃了应和朱仙镇官军的行动。早知如此。咱们就该里外策应朱仙镇的官军,前后夹击闯贼!”
说到这里,李光壂狠狠一握拳。随后,又轻喃喃着道:若是如此……恐怕左良玉应该有一份打算,不会就这么跑掉吧……”
李自成聚兵围攻朱仙镇诸军的时候,就将无数在河南各地掳掠而来的军需丢在开封城外的营地之中。
为此。城中官军欢天喜地。朱仙镇开战之时就忙着搬运这些飞来的财货。
“别忘了左良玉遣人射进的书信。既然左良玉一开始说什么贼军要趁机偷袭,让我军勿动,不就是为了方便自己逃跑吗?”一旁的黄澍冷哼一声道:“此等所谓朝廷将官,所图只为私利,寄希望于此人身上,全然不可!”
李光壂闻言,不由苦笑。
开战之际,曾有十数精干官军飞骑突围到开封城墙外。箭书入内。里面,便是以左良玉的名义让城内官军小心闯贼埋伏。不要轻易出城浪战。
尽管结合后来的军情看,左良玉并没有这个动机。其后丁启睿的残部回城,也表示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这个所谓箭书入内让官军不要浪战的举措大抵是闯贼的诡计。
可左良玉抛弃开封上下,谁还会费力气给左良玉解释,只恨不得不能生吞活食了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