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衡乃是河南最高的军政长官,人情历练,如何看不出周王的表情,顿时道:“如此大喜之事,殿下似有忧虑呀。”
朱恭枵点点头,请高名衡坐下,这才轻叹一声,道:“这的确是一桩大喜事。但山东镇如此用命,其实是另有隐情。”
“哦?”高名衡好奇了,笑着道:“山东镇的总兵官刘泽清虽有些勇武,但能打出这么漂亮的一仗来,的确有些古怪。就是不知道殿下这隐情是指什么?”
听此,朱恭枵朝着何益使了个眼色。
何益见此,顿时带着屋内的其他宫人全部撤离。又带着人将方圆五十步戒严,确保无一人可以偷听。
见朱恭枵如此郑重,高名衡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他猜着,眼下朱恭枵要说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了。
果然,朱恭枵一开口,高名衡顿时一个脑袋十个大。
“事情还要从年前开始说起。当时……辽东局势艰难,大败传来,陛下便悄然将太子殿下送出京师,去往南京。却不料,中途太子水土不服,身体有恙。为此,又只能先送到开封,让小王府上几个天下有名的∑,名医医治。而小王亦是接到旨意,要护送殿下南下。可谁曾想,李自成三打开封……而丁启睿又败师朱仙镇。以至于太子殿下在开封久久拖延,难以出去。待到朱仙镇一败传出,太子殿下的安危更是不妙了。故而,山东镇这才如此拼命啊。”
“啊……”高名衡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太子……太子……就在周王府?”
朱恭枵轻轻一叹:“的确如此。只不过朱仙镇一败太子知晓后,忧患国事,偶感风寒不能见客。只能过些时日,待陛下圣旨跟随山东镇兵马入开封。河南军民就能见到太子殿下了。”
听完朱恭枵所言,高名衡顿时脑部出了无数个朱恭枵未曾说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