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孙铁东来回看着笔记本上记着的话语,又与朱慈烺问了好几回,将一个个概念定义新词汇的意思理解准确了,这才缓缓点头,收住了声。
屋内一时间无比的寂静,所有人看着这个新冒出来的年轻人,都在思索着对方的来路。尤其是郑安春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拼命地琢磨着这人是谁。
他实在是想找回场子。尤其是在炼铁这一行当里,他自称还是有几分脸面的。
只是,眼前此人脸生得紧,实在是第一回见到。其他人看表情显然也是不认得,让他委实摸不准是什么来路。
唯一可以有些确定的是,这个年轻人靠着田英琦站着,而田英琦对于这个少年郎也是一双眼睛时不时盯着,很是有些紧张的模样。
想到田英琦背后的来头,郑安春决定还是让技术的问题归技术,想用其他的法子,恐怕结局会十分不妙。
到了这里,孙铁东终于开腔了:“这一位公子所言,的确是字字珠玑。虽然老头子我很多第一次听见,这些新词都是第一回理解。可理解了,也就都明白了,说的是没错。这两点问题,的确都是问题。但……”
说到这里,孙铁东微微一阵傲然:“我大明可不是西夷能比拟的。这些问题出现了,我辈今人,也是解决过的!”
孙铁东的解决办法不仅有,还有两个思路。
首先就是在灌钢的时候解决,也就是反复灌钢。但灌成钢团以后塑性便会变差,刚刚说将熟铁锻成铁条卷曲,可对钢要进行就困难许多。
另一个,就是改进灌钢法。
也就是孙铁东比较傲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