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人。“将简余卿从沉思中拖出来, 简余卿转身,瞧见了这位神医。
说来也奇怪, 因为自己是朝廷命官的身份所以并不是大夫,所以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流,他没有料到这位神医会过来找自己。
“神医有何事?“简余卿问道。
“在下听闻简大人对时疫颇有见地,在下想来请教一番。“他说的毕恭毕敬。
简余卿道:“神医过誉了, 都是谣传罢了,不敢当,对于时疫这样的事情本官也是第一次遇见。“
神医倒:“如此, 那真是在下唐突了。“
简余卿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他本身是担心这神医人有问题,现在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来看, 这人,怕就是个医痴。
众人又再次上路了, 经过舟车劳顿终于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柱子扶着简余卿下车, 前面的房将军已经在和对方掌柜的交涉。
这应该是一座城中最大的客栈了,简余卿环视了一下四周,整条街都有些萧条, 偶尔有行人匆匆路过, 也都戴着帽檐, 似乎很怕他们这些外乡人。
简余卿收回目光也步入了客栈, 因为军队人太多, 所以几乎将整间客栈住满, 或者可以说,这家客栈的客人寥寥无几。
房将军和店家交谈起来得到的信息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波及到天灾人祸,所以方圆内的城镇都有波及和影响,现在人人自危,哪里还敢出门。
从店家嘴里得到的消息果然要比在朝廷中听到的要真实的多,简余卿对此表示十分的感叹,天灾还是人祸,苦的总是百姓。
或许掌柜的明白他们这一行人身份,也没在多说,反而是将店里所有的客房但凡能够住人的都打扫干净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野外露宿,没日没夜的赶路,简余卿睡到床上的时候觉得有一股从未有的轻松感。
柱子在一旁收拾东西,简余卿拍了拍身边还剩下一半的床:“来躺一会。”
因为房间不够的缘故,柱子是没有房间的,简余卿第一二也不介意分柱子一半的床,柱子能够愿意自行跟着他过来这一点,就让他心怀感激了。
柱子听闻后忙摇头:“公子,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简余卿不满:“在马车的时候不也是睡同一辆马车的吗?”
“这不一样。”柱子不赞同。
“你呀……”简余卿知道柱子这死心眼,他也便不再强求,好在屋里还有个软榻,虽然不大,但也有单人沙发的大小够睡人了。
“奴婢就睡在这里,公子有事就传唤。”柱子果然走向的软榻。
“好好休息吧。”简余卿合上床的帘子,望着正上方发呆:“到了单州,就有的忙了。”
“公子才是最要好生歇息的,不然王爷该心疼了。”这会儿没人,柱子的胆子就大了许多。
简余卿笑了出来:“你还真敢说。”
“奴婢是老实人,只会说实话。”柱子一本正经道
“你这老实的劲头,要是能拿到尾生的身上,公子我就放心了。”简余卿反将一军。
“公子还是快些睡吧。”柱子的声音闷闷的,似乎终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简余卿无声地笑了,等到单州忙完了,他就可以回京城了,然后他要跟顾舒文说,说他走的路,说他遇到的人。
第二日
简余卿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人声鼎沸了,他坐起身来,穿好衣物下了床,正好遇上刚刚打完水回来的柱子。
“房将军他们都已经起了?”简余卿问道
“是的,现在正在补充粮草,奴婢给公子拿了些吃的,公子洗漱完就用了,估计一会儿房将军便要上路了。”柱子一边放下水一边道
“知道了。”简余卿打了个哈欠,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洗漱完毕后,简余卿和柱子分着吃完了早饭,下楼之后发现房将军也已经整装待发了,见到了房将军后简余卿道:“房将军早,可是要上路了?”
“是啊,简大人今日气色好啊。”房将军虽然平时严厉,但是对于简余卿倒是和蔼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