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没有让众人失望，大步迈出，忽然拦在了戴军面前，把于曼妮结结实实地护在了自己身后。
“闪开！”戴军盯着他厉声道。
向天不为所动，抱着胳膊一脸玩味地看着戴军手里的画，“四百一十万，戴大少真有钱啊。”
“我有没有钱关你屁事，给我让开！”戴军伸手搭在向天肩膀上，想把他推开。
哪知道向天手一抬，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挡了回去。
“我听说戴大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只拖了一个破皮箱子回来，形单影只，落魄至极，想不到转眼之间又手握重金，让人佩服啊！”向天朝台上的那个司仪看了一眼，笑道，“不过这可是拍卖，玩赊账恐怕不怎么合适吧。”
“噗！”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在场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很多人都认识戴军，对向天说的情况有所耳闻，知道戴军回来的时候确实比较狼狈，之所以发笑，则是因为向天描述的那个场面实在是太不堪了，拍卖会玩赊账的说法也确实比较新鲜有趣。
戴军气得嘴唇发抖，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丢给了那个司仪。
“我有没有钱，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转头看着向天，双眼中喷着怒火。
很快，司仪在台上高声喊道：“钱货两清！”
戴军从司仪手里接过自己的金卡，对向天冷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一次都说完，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向天笑了笑，忽然朗声说道：“四百多万随手扔掉，这份魄力确实让人叹服。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戴大少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是家里给的，还是朋友借的？四百多万啊，够普通老百姓累死累活干上一百年了，戴大少一家公仆，两袖清风，应该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吧。”
现场忽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向天。
因为向天这番话的潜台词再明白不过了，戴军这些钱来得不干净。
“你！”
戴军的脸色因为愤怒变得铁青，拳头也在同时握紧，手臂上青筋毕露。
面对几乎暴走的戴军，向天怡然不惧，继续说道：“如果是朋友借的，不知道戴大少能不能透露一下，是哪位富豪借给你的。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正想找这样慷慨又有财的金主打打秋风。”
“扑哧！”又有人轻笑一声，向天循声望去，李筱玥笑吟吟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有人惊叹向天的大胆，有人佩服他敢于直言，更有人冷笑不已，等着看向天如何一个死法。
谁都知道，戴家势大，很多人虽然知道其中的某些猫腻，但是敢于直言的没有一个。
这么多年，向天绝对是第一个当面将矛头直指戴家的人，他这一句话等于是捅了一个马蜂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很多人暗中为向天捏了一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向天和戴军针锋相对，现场的气氛越发的压抑了，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哈哈，小向，你不用找了，那个金主其实就是我。”就在这时，今天的寿星，杜允文忽然从台上走了过来，站在了向天和戴军中间笑呵呵地说道，“我的本意是想让军少帮忙托一下场，免得这几幅画入不了大家的眼，最后流拍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给看出来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哈哈……”
向天赶紧笑着说：“杜老您太谦虚了，您创作的这三幅画件件都是精品，比那些知名画家也不遑多让，我们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