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底一片平坦,甚至连礁石都没有一块,匠门代代相传的水钻更是杳无踪迹。
难道记错了位置?
李桐却坚决否认这一点,匠门先祖传下来的坐标位置绝对不会有错。
既然坐标没错,那很有可能是被海泥掩埋住了。随后船上的工作人员开动了大功率的吸收器,把这一片海域几乎刮地三尺,抽了大量的海泥上来,通过筛网过滤,仔细搜寻着水钻的踪迹。
然而两天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
坐标没错,水钻是真实存在的,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在这个位置只有那一枚水钻,恰好被匠门的先祖发现并且带出了水面。
李桐对这个结果很失望,也很无奈。向天安慰他,说没有水钻也没关系,用其他材料代替也是一样的。李桐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不过依然十分沮丧。
考察船返航了,一行人经过几天的海上航行终于回到了码头。
上了岸以后,向天看着远处的那一溜游艇,想起了哑巴,决定去看看他。
听他说起以后,李桐也坚持要一起去谢谢那个哑巴,就连花蝶也饶有兴趣地跟了上来。
哑巴不在码头上,向天找人打听以后,在距离码头只有几百米的一个小渔村里找到了哑巴的家。
渔村不大,只有稀稀拉拉十几间简陋的房子,哑巴的家是这里面最破的,只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简陋房屋,到处都是缝隙,屋道:“我爸爸说家里条件不好,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那个女人摸索着站了起来,喊道:“花花,来客人了吗?”
小女孩赶紧回去扶着她。
向天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盲人。
向天心里一下子揪紧了,这是怎样一个家庭啊,父亲聋哑,母亲目盲,这个叫花花的小女孩平时又是怎么样生活的。
花蝶显然也受到了触动,她走上前握住了哑巴妻子的手,亲热地喊她大姐,和她说明了来意。
哑巴则飞快跑出了屋子,在邻居家里借来了凳子,让向天他们坐了下来。他自己则直愣愣地站在门口,脸上始终洋溢着憨厚的笑容。
聊了一会,花花的妈妈告诉花蝶,花花的父亲不是天生聋哑,只是因为八岁多生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耳朵才落下了残疾。而她自己则是因为白内障导致视力下降,最终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们都无所谓,就这样过下去也行,只是苦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