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操练下来,向天终于把时间缩短了一分钟,花蝶很不满意,又是一通训,批得他灰头土脸。
不过虽然挨了训,向天的收获也是很大的,车开得那是越来越溜了。他心里琢磨着等回了春江,让郝战兵安排一下,直接给弄个驾驶证算了,免得还去考试,忒麻烦。
晚上十点半,军医大附属医院除了路灯还亮着,四周一片黝黑。一个黑影忽然窜到了聂海兵所在的那栋楼侧面的黑暗之中。
眺望了片刻,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他一闪身,沿着大楼侧面的排水管迅速向天攀爬而上。动作非常矫健,似乎只用了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就爬到了顶楼,然后双臂抓住围墙边沿一扯,整个人非常轻松地翻了过去。
他蹲在地上观察了片刻,飞快地溜到了楼梯口,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以后迅速钻了进去。
几分钟后,聂海兵所在的病房外面走来了一个人。他身着医生穿的白大褂,脸上戴着一副白色的大口罩,双手插在白大褂前面的的兜里,在门口停下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轻轻推开了门,闪身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片黑暗,只有走廊里的灯光从门缝里照射进来。来人贴在门后待了几秒钟,等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一步步朝着病床走去。
他走得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而此时此刻,病床上的聂海兵正在酣睡,小护士阿朵也已经离开了。
来人走到病床边,默默地看着床上的聂海兵,一双眼眸在黑暗中也闪烁着一缕精光。
他一直插在兜里的左手此时也拿了出来,手上赫然反握着一把军刺,雪白的刀刃就算在黑暗中也透出一股凛冽的寒光。
“兄弟,下辈子投胎做个富家翁吧,不要再当兵了!”
他忽然举起军刺,朝着聂海兵的脖子划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直安静躺着的聂海兵忽然抓住头下的枕头挡着了这要命的一刀,然后一只脚突然从被子里踢了出来,正好踢中来人的腰上。
那人被踢得一个趔趄,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他明显吃了一惊,也不恋战,转身就跑。然而没等他跑出病房,灯亮了。
花蝶第一个冲进病房,盯着来人冷声道:“程强,你往哪里跑?”
除了花蝶,她身后还跟着冲进来军区宪兵队的人,七八个人个个都是荷枪实弹,把那人团团围住。而躺在床上的聂海兵也掀开了被子,那个假扮成医生的家伙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聂海兵,分明就是向天。
向天一步步地朝他逼了过去,来人忽然把手中的军刺朝向天扔了过来,然后趁向天躲闪的时候一转身就朝窗子跑了过去。
“快抓住他!”花蝶大喊。
可是那人动作非常快,一闪身就从窗子跃了出去。花蝶冲到窗边一看,没想到在窗子旁边竟然有一根绳子,那人正沿着绳子飞快溜了下去。
就在她准备跟上去时,向天把她拉了回来,“让我去!”
向天的动作不比程强慢,灵巧地翻过窗子,抓住绳索朝下方滑去。花蝶探头看了一眼,赶紧冲出病房朝楼梯口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