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给她好脸色看。
姜桃桃的人生分为两半,一半是他,一半是自己。
他想让她一直呆在身边,可她总得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当晚姜桃桃使了浑身解数讨好他。
坐在身上,不知疲惫地起伏细腰,声音比以往哪次都更美妙。
他半倚在床头,沉目看着她的样子。
黑发舞动,香汗淋漓,身体像奶白色波涛在滚动。
她到了一次,趴在他怀里喘息,费华修拍了拍她的背,“继续啊。”
“动不了了……”
他便抬起她柔软的腰臀,手臂健壮得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姜桃桃发丝散在脸前,舒畅地张开红唇,由他掌舵,不住地颠簸。
她来动的时候刻意保持了力道,唯恐吱呀的床响被隔壁房间的护工听到,到他的时候,就完全不介意这个了。
咬着她耳朵说,“听到就听到了,我干自己的老婆,还得经他们同意?”
姜桃桃被他这脏字惊吓地瞠目结舌,大气不敢出。
黑暗里,他脸上情/欲交织,凶猛得像一匹不知餍足的狼。
姜桃桃害怕他这模样,又着迷地移不开眼。
到最后的时刻,晃动的力道猛然飙升,身下的病床快散了架似的。
姜桃桃怕极了,拜托他轻一点,得不到配合,她就往上起着身子想离开。
费华修手箍着她的腰,她只能不断地往下坐,休想离开半毫。
最后还是自暴自弃了,几分钟后终于等来了体内一股股热流猛击进来,他总算停下了。
满足的喘息声浑重,姜桃桃身子随着他胸膛起伏。
费华修抬手把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亲一亲嫣红的唇。
声音沙哑地问,“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姜桃桃有气无力地摇头,脸埋在他脖子上,上面炙热的温度让他唇角扬起。
她羞辱地说着,“我不管,明天你要把护工换掉,我以后没脸再见到他们了。”
他只是笑,不回声。
从来不知道,“枕边风”竟这么有效。
终归揭底,任何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总归还是答应放她去。
朝八晚五的其余时间,一分钟也不能离开他身边。
如今黏人的一方,怎么变成他了呢?
姜桃桃躺在他臂弯里,累得眼都睁不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他手抚摸在她腿上的纹身,一遍又一遍。
夜深了,花与蛇和她一起进入安眠。
他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按灭床头的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