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摆在坑边的地上,身上红光不显,一尺来长的身体缩短到还有一掌,躯壳鲜红,细长的身体两边百足一动不动。
男子咬着牙,手指尖鲜血流出,飞快的在蜈蚣上涂画着符文,嘴里念念有词,哼哼哈兮的,音调拉长了,格外的诡异。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的,那么细的身体怎么能写得上去,反正就见手指在上面舞动不歇,丝丝鲜血涂抹在血红的躯壳上面,随即迅疾的就被吸收进去。
鲜红的躯壳趴着不动,身边阴风习习,山些什么。
呜呜呜。
另一个山民惊恐的瞪大眼睛,在地上拼命地扭动,双脚乱踢,极力的往后面退开,灌木枝条上的尖刺把衣服划破,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口,他却感觉不到痛,翻滚拱动,蛆虫一般的逃离。
男子并没有动,依然坐在那儿,眼珠子跟着山民移动,嘴角带上一股阴笑。
蜈蚣吸空了面前的山民,松开嘴,嘶嘶的叫了几声,慢慢转头看向逃窜的山民,突然化作一道红线,迅疾就射在他的身上。
呜,呜。
山民疯狂的挣扎,在灌木丛里左右滚动,企图把咬住脖子的蜈蚣给甩开,只是,几声之后,声音变得微弱,身体逐渐停滞不动。
蜈蚣的身体变得更加肥硕,躯壳都透明起来,丝丝鲜血进入到体内,在里面来回的滚动。
男子紧张的看着,握着拳头,指甲都深陷入肉里,张着嘴,都忘记了呼吸,就怕那蜈蚣轰的一声被撑爆。
这可是本命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蜈蚣有个意外,他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也是个半残。
“别吃了,别吃了,你没见过血吗?”
男子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却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吓到它。
山民的身体变得干瘪下去,捆着的绳索松了脱落在一旁,双手分开,抬着头,两个眼窟窿瞪着天空。
蜈蚣松开嘴,慢慢的飞到了天空,肥硕透明的身躯晃晃悠悠的飞向男子,十多米的距离,足足一分钟才飞到。
男子紧张的伸出手想要把蜈蚣接住,不过临到面前,蜈蚣骤然加速,嗖的一下就窜入到他的心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