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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好年喂完一碗红糖水,也不晓得是自个儿错觉,还是百合身上真个暖和了些,他不敢耽搁,连忙请刘郎中进来诊脉。
几个人都瞧见他眼圈通红,都有些唏嘘,只不说破。
刘郎中又拉着百合手腕诊了一回,说:“脉息比才刚倒是强壮些。”
宋好年急切道:“我媳妇到底啥病啊?”
百合平素身子强健,就是头疼脑热的也少有,一年犯上一两回已是罕见,他再想不到媳妇会突然倒下。
刘郎中受柳老爷资助,在乡下地方开馆诊病,见惯了乡下妇人,说道:“哪有啥子大病?不过是为着操持家务,把身子掏空罢了。” 他晓得民生稼穑之艰难,也晓得苛责不得这些个男人们,但还是重重道:“前几年我就给你媳妇诊过病,她在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看着好得快,实则内里还是虚的。这两年我看着你们又是种菜、又是开
豆腐店,她一个女人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虚耗?”
“再有一样,要是寻常人,不准。
小地方消息传得快,昨儿百合生病的消息还没几个人晓得,今日就有许多人陆陆续续来探望她,拿鸡蛋的也有,带红糖的也有,关系顶好的那几家还有买肉、带活鸡来的。
宋好年满心都是百合,竟没法同人招呼,还是李彩凤和宋二妹两个设法周全。
柳义等几个略闲一些的兄弟也都轮流在宋家这里候着,一来看他们有啥需要,方便就近照看,二来也是怕百合万一有个啥,宋好年做傻事。
这样守了两三日,百合终于醒来,人还直发愣:“这是咋了?”
她就记得抽上水来自个儿睡过去了,黑甜一觉睡得骨头发疼,“外头天光大亮,你咋不叫我?”
宋好年听她还有力气嗔自己,哪里顾得上回话,嘴巴一咧才要笑,泪珠子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百合统共没见他哭过两回,登时吓一跳,觉出不对来:“我该不是睡太久了罢?”
李彩凤听到动静,进来说:“两三天哩。”
这下百合也慌了:“我啥毛病?”以这年头的医疗水平,她别是得了啥治不了的大病。
宋好年已禁不住呜咽起来,李彩凤眼圈儿也红了,人倒是还克制得住,笑着说:“郎中说你累乏过度,人虚脱哩。”
这个解释百合倒是能接受,因拉拉宋好年的袖子,对他说:“别哭啦,我这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