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青松抓耳挠腮:“休说谢媒酒,等亲事定下,我给大人磕头!” 陈彬果然揣着刘掌柜的信去寻宋好年,与他商量青松婚事,宋好年自然无有不可,只碍着一样:“我老丈人、丈母娘还在老家,没得儿子亲事不让他们晓得的道理,陈大哥,你替我回信给刘掌柜,就说
婚事我们应下,唯独议亲的事情,书信来回怕得好几个月,须得委屈月娘些日子。”
陈彬笑道:“殿下肯屈尊议亲,老刘家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他怕不得乐死,月娘哪里还会委屈?”
百合在旁说:“自来低头娶妇,我们家求月娘,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要给我们家,偏还叫月娘受这样委屈,我们实在过意不去。”
陈彬乐颠颠地回去给刘掌柜回信,百合跟宋好年说:“才陈大人在跟前,我没好意思说。就我娘那脾性,我还真怕月娘受委屈。”
朱氏为人糊涂,又贪财,又霸道,除去真心疼爱青松,就连几个亲闺女她也不肯贴心,更何况是外来的媳妇?
这等人最肯做白日梦,给儿子娶媳妇时,又想娶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娘家得力,带一大注嫁妆;又妄想这小姐脾气柔顺,任打任骂,:“如真啊,看在叔叔这样替你卖力的份上,你得保佑我
媳妇来年也生个胖儿子。”
周王妃说:“这才对嘛。”
慈灿还嘴硬:“我都没媳妇,可怎么生孩子?” 周王妃给这个幼子烦得不行,挥手道:“就没见过你这样儿的,你哥哥们大婚前还与我说他们不爱跟女人说话呢,偏你事情多。你媳妇我自然在相看,等如真这事儿过去,差不多就能定下,你可稳重些
,休要叫人家觉得你轻狂不可靠。”
慈灿笑嘻嘻地点头:“放心,这满京城哪里还能找得出比我更可靠的年轻人?”
永郡王慈照带着儿子和场,他写字,叫和场研磨,和场满脸墨迹如同一只花猫,慈照正憋笑,听见慈灿这般无耻言论,不禁哼道:“依我看,满京城就属你跟沐三最不靠谱。”
慈灿如何肯依? 两手沾满墨扑上去就要往慈照脸上抹,慈照连忙躲避,可怜慈焕躲避不及,竟给兄弟抹得满脸黑,登时大怒,两个人半真半假地打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