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内心怕的咬死,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我们三个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才跑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忙于奔命,一点也感觉不到累,现在到了这里停了下来,精神也随之防松,疲倦感犹如洪水般席卷了全身,嗓子眼发干,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双腿更是像灌满了水泥一般,不能移动半分。
再看看我们三个人身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了,脸上也是沾满了灰尘。
向凯直接将身子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等缓了一会,他感觉好多了,伸手将烟摸了出来,点上一根之后,将烟盒和打火机扔向了陆文峰。
我们三个人都点上烟,不过在紧紧吸了一口之后,就剧烈咳嗽起来,因为嗓子眼里面太干了,被辛辣的尼古丁那么一刺激,肯定不舒服。
不过我们都没有扔,继续抽着,不为别的,说抽烟缓一缓疲劳,倒不如说成是借助香烟驱赶心中的那份担心与惊恐。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都缓和了过来,身子虽说还是有些疼痛,不过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多了。
向凯艰难的起身,到了一间卧室里面,很快又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半箱啤酒,啤酒箱子上面还放着几根大葱。
“这是上次我和眼镜喝酒剩下的,还有六瓶。”
说着,向凯将啤酒放在了地方,继续说道
“这里是眼镜的老家,不过在三年前,一家人都搬到城里去了,我和眼镜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喝酒,还交上了水电费,煤气也灌上了,我们经常自己买菜做饭,可惜,上次的菜,只剩下这几根大葱了,不然的话,我能炒个菜你们吃。”
刚缓过来的向凯,话说多了,又开始咳嗽了,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随后用牙齿将啤酒咬开,自己就喝了起来,他喝得很快,像是在压惊一样。
陆文峰沉默了一会,也开始喝,我是最后一个喝的。
接下来我们没了任何的交流,我们都知道对方怕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
我们三个人一直在喝酒,脸上的血迹也都干涸。
不一会,我们喝着酒,我们就开始抽烟,我们三人身上加起来不到两盒烟,全都拿了出来,满屋子里面乌烟瘴气的。
整整一个多小时,酒喝完了,烟也抽没了,开始捡着烟屁股抽。
向凯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盯着我,眼睛一动不动
“浩子,你是个爷们,你听清楚了,我进去了,你经常去我家看看我爸妈,逢年过节的买点水果就行,文峰,你也是,你知道我奶奶身子不好,她也认得你,你有空就去养老院看看她,陪她聊聊天,我就心满意足了,人在做,天在看,我们砍死祁同伟的那个小胡同里面,没有摄像头,他的死,没人知道最后是谁做的,这个事情,我去扛就是了,我现在就去警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