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钿挺起小胸脯说:“是濂哥儿说这个丫鬟不简单,居然敢在行宫里生火烧东西。山上这么多树木,万一引起大火,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总之濂哥儿说不简单,那肯定就不简单。”
宋湘笑起来:“你这么相信他?”
沈钿点头。
宋湘便道:“在行宫内生火确实是件极要紧的事情,上山之前咱们也都被叮嘱过要注意灯火。我们千万不能犯这种错误,而且也不能姑息这种事情。既然相信濂哥儿,那在我们找到这个人之前,钿姐儿先不要跟别人说起可好?”
“嗯。”沈钿重重点头。
“也不许把我们要找这个人的事情给说出去。不然就打草惊蛇了!”宋濂听完还加了一句。
“我保证不说。”
宋湘直起腰,看向宋濂:“你带钿姐儿下去吧。接下来也留意留意这个人,看看她是哪家的?”
“我们走吧!”
宋濂招呼沈钿出门。
人出去后,宋湘低头再看着残缺纸张上已被烧去一角的“晋”字,深深锁住了眉头。
事态未明,实在不便大张旗鼓地找人,且同来的都是朝中重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有误会,反倒下不来台。通常应该先弄清楚丫鬟的装扮是哪家的,再动不迟。但这个“晋”却触动着她的神经,丫鬟偷摸焚烧的东西里有晋王府的晋字,且前世陆瞻也事出在围场,这会是巧合吗?
“禀世子妃,世子回来了!”
景旺匆匆到了门下。
宋湘转身,果见陆瞻大步进了屋来:“即刻去打水来!”说完见宋湘在屋,又信步走过来道:“媳妇儿,我方才跟皇爷爷把话说了,他老人家让我更完衣便传口谕给母妃和父亲,让我们一道去仁寿宫见他!”
宋湘立时凝神:“眼下么?”
“就是眼下!你先帮我备好衣裳,我随便洗洗,然后咱们就去!”
陆瞻说着来卸盔甲。
宋湘连忙喊景旺进来帮忙,自己则进屋去给他备衣。
……
围场归来后的男人们都没有绕过去的就是今日的围猎收获,陆瞻以高出第二名的秦王三头鹿一只野猪外加一只狐狸的瞩目成绩拔得头筹,这消息早已经炸开了锅。这一相比较,秦王这个当王叔就有点尴尬了,要知道这成绩算的是个人所猎的猎物总数,几头鹿什么的,差距就明显起来。
由此忙着夸赞陆瞻的人不知有多少。
汉王在向晋王表达了对陆瞻的赞赏之后先回去,晋王被缠着奉承了好一会儿才脱身,回宫途中恰遇到拉着个脸的秦王,他特地停步等秦王唤了哥哥,才迈着八字步昂然走了。
虽说错付了十七八的父子情份让人怨气难消,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追着夸赞的感觉也确实受用——再怎么说陆瞻是他教养长大的,他就是得意,想来也没什么不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