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只是觉得有些改变,直到那次我生日请他吃饭,说起我与俞淮安的冲突,他竟劝我安份些。
“还有上次跟他提到沈家小姐的事的时候,他末了跟我说,我也不容易,让我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找他,这让我觉得,这小子怕是真长大了。”萧臻山撑着扶手,目光里带着感慨。
长公主微微凝眉:“他从小就有犟劲,只相信他自己看到的,如今他却能看到你的不容易,那倒确实也不容易。虽然咱们家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
萧臻山望向她:“这么说来,阿瞻是可以帮我们的。”
长公主伸手抚了抚那莲花:“只要晋王妃在,他的位子按理不会有什么问题。昀哥儿就算是跟沈家联姻成功,王妃身后也还有一个杨家。,对他们小圈子来讲是好事,往大了说,晋王府局势稳定,对朝廷也是好事。
陆瞻从萧家回来后,就到栖梧宫找到了晋王妃,就把于滇说的这事儿给讲了。
满心以为晋王妃会同感到欣慰,不料她面色却微微变了变:“此事当真?”
陆瞻望着她:“自然不会有假。以往有资格观政的通常都是皇子,而且,上大理寺这种地方观政的机会,也不常见,固然母亲的话起了作用,但皇上却这么快就派了我差事,确实让人意外。”
说到这会儿他也凝眸:“是有哪里不对么?”
晋王妃略默:“没什么。只是意外他去找了于尚书,我竟然不知道。”
陆瞻渐渐敛色:“父亲往常去哪儿,莫非每次都会跟母妃说?”
晋王身为男人,在外应酬的事不告诉王妃按理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晋王妃望向他,这瞬间神色又已恢复如常:“我只是意外罢了。他能操心你,当然是好事。”
陆瞻望着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出了栖梧宫,他却立在宫墙下的甬道上凝起了眉。
在他印象中,晋王与晋王妃之间一向是和谐的,尽管晋王妃对婚姻的观点是要寻到自己喜欢的人才成亲,与晋王拥有“很多个喜欢的人”的行为有点不合,但这么多年里他们从无口角,从无纷争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