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前世有前科,但由于实在看不出他被困禁在冷宫还有能兴风作浪的能力,故而他的蹦达,都显得有些多余。
不管怎么说,防还是得先防着的。全家就宋濂一个不会武功了,他虽然小,但有些事也还是不妨让他提前知道。
下晌宋湘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就把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包括牵扯到了哪些人和事,都简单跟他说了。
苏慕就在这个时候到来,转达了陆瞻的交代,并且把信呈交给了她。
宋湘看完之后也好一会儿没说话。
信上写的是皇帝要翻看骆家这桩旧案的事。皇帝始终没放下骆家,可见的确就是骆家这边有什么事让他惦记了。
但骆家与皇帝,这里头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皇帝执着于一桩将近二十年前的案子,到底目的为何?
她想了下,回到房里,把早前凭记忆临摹下来的那几卷牡丹图,拿了给苏慕。
“这是我临摹何桢大人的几卷牡丹,你带去给你们世子。”
苏慕闻言开展看了看,目光才落在纸上,便顿了顿,然后深颌首,走了。
……
陆瞻午歇了会儿起来,准备去到衙门就先催问案卷准备得如何,奉命去打听陆昀的重华先回来了:“倚福宫的人说,周荣受审那日,靖安王深夜回府后,周侧妃去过倚福宫,然后靖安王也确实派人去过铺子周围。”
陆瞻转过身:“哪两个人,知道吗?”
“知道,如今在差房。那日被宋公子泼了胡椒粉,这几日眼睛还血红着。”
陆瞻把帽子接来戴好:“早前濂哥儿跟我说在村里被人欺负,我就说过不能让人再碰了他。你给我装半斤胡椒粉,给靖安王送过去!就说,我送给他补补身子!”
重华愣了下,立马道:“是!”
苏慕抱着画卷擦着边走进来,到了陆瞻前跟前:“宋姑娘看完信,派属下把这些画呈交世子。说这是她临摹的何大人的牡丹图。”
陆瞻听到“何大人”,立刻想到宋湘曾经夜探过何府。
当下接来打开,这一看,只见入目几枝牡丹在画纸上摇曳生姿,运色又浓淡相宜,恰到好处,简直栩栩如生。
陆瞻不由抬头:“她说是她亲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