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扬眉:“子路?”
沈宜均颌首,扭头示意沈楠出去,然后说道:“昱儿查出身患此症,已半年有余,我与他母亲四处求医,沈家上下莫不为他想方设计,但大夫求了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依旧没有丝毫改善,甚至一天天地体质还在减弱。
“我沈某人汲汲营营,莫不是为着子孙后代。然昱儿身为他这一辈里的翘楚,最为有希望?”
“他提到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宋湘顿住了。唱这出戏的目的是冲着柳家手上的秘密去的,而且他们为了不着痕迹地,还没想过立刻就着手探查,只打算循序渐进,而沈宜均竟主动提到了太子?
“他怎么说的?”
陆瞻也憋不住了,把来由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末了他道:“他做过太子陪读这事儿不奇怪,算起来他与太子年岁相差不多,且他又是世家子弟。但他在这当口跟我说到太子是什么意思?还说若我有疑问直可问他?”
“没错,”宋湘凝眉踱步,也觉得奇怪,“他难道是知道你的身世?可是如果知道你身世,他就该直接提到宁王才是。为什么对宁王避而不谈,却独独提到太子?”
“会不会是他不愿令我过份猜疑,捅了篓子,所以拐弯抹角?”
“如果是这样,那他凭什么有信心你一定会因为宁王而答应他?”
陆瞻眉头紧锁,把披风扯下,说道:“他的确说的是与太子相关的事情,没有一个字提到‘宁王’,那么,太子有什么事情是他所知道,却又不为人知的么?”
说到这儿他又转身:“沈楠去柳家,跟太子又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