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知道了,那孩子是傅定泗。
傅定泗,又他妈是傅定泗。
她生命里所有的痛苦,都跟这个名字有关系。
严起江见她额头上出汗,便拿了湿巾给她擦了擦汗。
碰上她的额头时,严起江都被那温度给烫到了。
“真不知道你在自虐个什么劲儿。”严起江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自言自语,“那个面瘫有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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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定泗并不知道宁晚晚替他接了电话这件事儿。
晚上在宁家吃过饭已经十点钟了,傅定泗开车回到西苑别墅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起初傅定泗以为宁皎依是上楼休息了,但是他打开鞋柜换鞋的时候才发现,宁皎依的拖鞋还在鞋柜里。
傅定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
这会儿十一点钟了,她还没有回来?
他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心,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了一些。
宁皎依好歹算是个小老板,做设计的,加班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么一想,傅定泗倒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更何况,他本身就不喜欢宁皎依,对于她的事儿,自然不会太过上心。
傅定泗上楼洗了个澡,然后就休息了。
他并没有打算等宁皎依回家。
毕竟他们不算什么恩爱夫妻,他也没义务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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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皎依烧到后半夜的时候,体温终于降下来了。
严起江看到她的体温降低到了三十六度五,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宁皎依还是睡得很沉,没醒过来。
严起江就这么在急诊病房陪了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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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六点钟,宁皎依终于醒了。
昏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涨。
严起江见宁皎依醒来,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严起江问宁皎依。
宁皎依点点头,“还行,不怎么难受了。”
“昨天你为什么不早给我打电话?”严起江说,“下次遇到这种问题别犹豫,赶紧联系我。你要早点儿给我打电话,也不至于被送来医院了。”
电话……
说到这里,宁皎依四处摸了起来:“我手机呢?”
她昨天晚上没回去,傅定泗说不定会找她。
严起江走到旁边的桌上,从包里拿出了宁皎依的手机。
他摁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呵呵一笑:“你省省心,他昨天晚上一个电话都没来过。”
宁皎依猛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昨天晚上我一直拿着你的手机,本来想着他要是来电话的话就跟他解释一下,没想到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严起江弯腰捏住了宁皎依的下巴,“这就是你要的婚姻?这就是你执着这么多年的男人?”
“……”
宁皎依难得被严起江问得哑口无言。
说不失望是假的。
更何况,她清楚地知道,昨天晚上傅定泗是和宁晚晚在一起的。
对于宁皎依来说,这简直就是双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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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定泗早晨起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儿。
家里很安静,安静得诡异。
傅定泗走到宁皎依的卧室前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最后他推门走进去,发现房间里是空的。
傅定泗沉着脸下了楼,打开鞋柜一看。
还是昨天晚上的样子。
这说明什么?
他的新婚妻子,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