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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某个角落里,苏凉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底淡淡的,没有过多表情,只有眉间浓浓的忧伤,如同化不开的雾,其实仔细看,她眼睛里有薄薄的雾气,遮在那双大眼睛上,将好看的眸子完全掩盖。
她是个名声狼藉的坏女孩,欺负同学,恩将仇报、丧心病狂、脸皮厚的比学校城墙还结实,这就是对她的形容,苏凉仿佛都能倒着背下来了,她眨巴眼看看天空,张嘴苦涩的味道想说什么,然而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说出了那句,“苏凉你真可悲!”看着不远处的网球场,她笑容凄凉,仅仅只是几分钟,她收回视线,目光专注于手中的折纸,不久一个纸鹤出现,她咧嘴笑了笑,把它放在树枝上。
苏凉不知道这个身体原主是怎样的忧伤,只知道自己接手的身体,还能强烈感觉到她的悲伤,也许是缘分,她们都叫苏凉,而那盘旋心头的疼,她很清楚很清楚,如同她的人生,爱的浓伤得深。她们连命运都相似,孤苦无依,不知道家在哪?寄人篱下,永远的不受人喜欢。
她有些出神的想着,发现自己和这个苏凉有太多相似,所以才能感觉到她的那份难过吗?又看看球场上那个少年,摇摇头,有些好笑她们的悲哀,何必妄想优秀到顶点的人,灰姑娘的故事只在童话里,这是她死亡过一次,才领悟到的哲理。
又抬头看了看天,阳光下虽是入秋的天气,她却感觉有些冷,冷到心底的寒,她微微叹息,然后再不看球场的方向,走出不属于她的热闹,既然别人有规定,她不能到球场,那么何必与人不便,自讨没趣去招人白眼呢?
“苏凉姐姐!”苏凉看见扎着两个辫子的樱乃和她身后的朋香。露出不算热情也至于冷淡的笑,对小朋友她一贯和蔼,何况是龙崎教练收留她的。当然要多热情她做不到,毕竟她许多的坏名声都出自于这两个人之手,有时候苏凉怀疑,是不是自己现在身体的主人真的坏的彻底,还是她作死,可她死亡后灵魂所看到的那些画面又该如何解释,那样的人,独自坐在树下哭泣,那样的人为受伤的流浪猫包扎,她摇摇头,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对的,不过算了,现在的苏凉不是从前的苏凉,她用自己方式过日子就好。至于那个叫手冢的少年,就让他做他的王子,而自己不是灰姑娘也不是公主,就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再好不过了。
“苏凉姐姐!”
苏凉回神,语气平淡,“什么事?”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苏凉眉心微微皱起,显得有些不耐烦,她向来喜欢快口直言,吞吞吐吐不是她的风格,“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樱乃涨红脸,“苏凉姐姐,你可不可以跟我练习网球?”苏凉愣了下,原来身体的主人是个会网球的,可她不会啊,这可就不好办了。
“抱歉樱乃,自从上次生病后,我就不记得很多事,还有,我对网球似乎没什么兴趣。”樱乃不可置信看她。
“苏凉姐姐你没事吧?”看的出她是真心关心,苏凉目光柔和不少,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就是有些事忘记了。
苏凉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俩小孩,才刚在位置上坐下,就看见少年怒气冲冲的到教室,冰冷的目光透过金边眼镜散发出来,她不解他为何这般看着自己,眼底厌恶显而易见,好吧,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只能这么解释。
“苏凉,你给我出来!”
她有些无奈,面对着班级女生幸灾乐祸的目光,头疼的走出教室,她不解今天他又为何这般生气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今天并没有惹着他吧?她想了想回忆了从上学到午休,确定没有再惹到过他,在她努力想着是不是无意间得罪这位冰山时,手冢国光冷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压着怒火,“苏凉,你越来越让人讨厌了!”那巴掌苏凉懵了,只余下热辣辣的疼,而直到他走了,苏凉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惹到他,也不知道为何白白挨了下。
她眨巴着眼看天,硬生生把泪水忍了回去,然后轻轻扯起嘴角,“苏凉没有下次,下次我一定还回去。”躲着看热闹的几个人,捂嘴偷偷笑了,冷嘲热讽几句,苏凉揉揉脸颊,手劲儿真够大的,心脏处传来阵阵疼痛,她低头低低自言自语,“苏凉,是你在悲伤吗?”原来她是这样痛的,苏凉抚了抚心脏的位置,蔓延出疼痛难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