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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新年那天,苏凉红着脸跟在慈郎身后,大眼睛迷迷蒙蒙,手心与手心的温度让人脸红,她迟疑了会儿,不肯再往前走。
“快到了!”
苏凉紧张啊,再后来很多年回想起自己第一到慈郎家,她顿时就会炸毛,直呼黑历史呀黑历史。
“呀!你是苏凉吧?哎呦!快进来长得真好,慈郎他爸快来看啊,咱们家捡到大便宜了,唉!这么可爱漂亮的姑娘怎么就不是我生的?唉太可惜!”苏凉愣在原地,慈郎没告诉过他,原来他在家里地位是这么低的,以至于她进门好几分钟,都没有看见慈郎,那人还在外头不屈不挠的拍门,可是这位夫人显然已经把他遗忘。
苏凉嘴角抽抽,他家人现在个个围观她,就像看见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妈!妈!开门啊!”
苏凉很心疼,忘了眼那扇门,被慈郎拍的不会散架吧?可怜的门,你担待点儿,那孩子吃的多力气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咦!慈郎人呢?臭小子,居然敢躲起来,肯定是又偷懒,不想干活跑到哪个角落睡觉了。”慈郎他妈恶狠狠咬牙切齿。
苏凉嘴角再次抽抽,慈郎原来你不是地位低,你是根本没地位,你的存在与不存在都会被定义为又偷懒。最后还是苏凉心疼那门,跑过去给鬼哭狼嚎的慈郎开的门,那小样见到她满脸委屈,竟然企图想让她来黑自己爹妈。
绵羊委屈了,脑袋直往苏凉肩窝里头蹭,不知道多委屈,他被扫地出门了,他妈不疼他,他爸不爱他,他哥哥挤兑他,他妹妹嫌弃他。苏凉歪着脑袋安慰,“没事,不被嫌弃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这话蒙人也能蒙到,只能说某人脑子里装的大概都是蛋糕。
慈郎家的人热情的可怕,苏凉差点没吓死过去,饭桌上看着堆积如山的碗,她想死的心都有,她都吃了两碗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好吧?可是他们家的人热情不减,还在给她堆山丘。
慈郎夹了块鸡腿,被自己老妈打落,一大堆道理砸过去,此后手都不敢伸出来,苏凉觉得慈郎真可怜,难怪他在外头那副饿死鬼的样子,原来他在家没饭吃的啊?苏凉同情的目光看向泪汪汪的绵羊,她决定以后慈郎在嚷着要吃蛋糕的时候,绝对不再打他也不凶巴巴的。
慈郎目光看着她,哦!不是,是看着她面前的山丘,双眼放光,苏凉眨巴眼,悄悄推啊推,某人双眼泪汪汪感动的,在一家人的瞪视下,本着有苏凉撑腰的精神,泪汪汪吃下一碗佳肴,顿时满足。
“哎呀!你给他吃干嘛?他又不干活,懒得要死,吃那么多太浪费。”苏凉同情心暴涨,低头看了看缩在她身边的慈郎,摸摸羊脑袋,表示安抚。
“小凉凉!今天你就住家里吧?就住慈郎的屋子,他去睡客厅的地板。”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他妈说的,很有他家母亲大人的特色。
“为啥是地板?”他们家有沙发啊客厅里。
“哦!因为沙发被他大哥包了,所以他只能睡地板。”苏凉满头汗,可是他大哥不是有个房间吗?为什么要跟慈郎抢沙发呢?看吧,还是谁家的谁知道心疼啊。
慈郎家小妹立马给出了答案,“因为大哥哥跟大嫂子吵架了,所以只能睡沙发,大嫂子说了,今年他只能承包客厅和门外的地方。”噗!苏凉觉得笑是很没礼貌的,可是她忍不住。
岂止慈郎没地位,她算是看出来了慈郎家男人都没地位,而他是最没地位的一个,这让后来苏凉十分惯他,惯的他哥怎么看他怎么觉得慈郎太碍眼。凭什么都是媳妇儿,他老婆就整天让他滚出去,慈郎凭什么被老婆惯到敢在他面前嘚瑟,顺便还有炫耀的意思。这都是后话,此刻慈郎是没地位的,抗议什么的都是无效的。
慈郎抱着某人胳膊,委屈的蹭了好几个来回,苏凉偷偷往他嘴里塞了颗奶糖,可怜的娃,盯那颗糖半小时了,愣是在他妈眼神里不敢下手。
这是苏凉第一次感到有家真好,尽管有些吵吵闹闹,可苏凉还是觉得温馨,目光也变得温暖起来。看着往她身上爬的女孩,扎着羊角辫,多了几分温和柔软。
“二哥羞羞!”苏凉把她抱起来放在怀里,五六岁的小女孩肉嘟嘟的,对着慈郎做羞羞脸的动作,她软了心扉被这样的孩子,柔了心肠,温柔的面孔上挂着少有的溺爱,像曾经对待某个孩子一样,多半是溺爱的。
“苏凉姐姐身上香香的。”小女孩钻到她怀里,闻了又闻,“比大哥香。”某人瞪女娃娃一眼,狗腿子,忘了是谁陪你玩,是谁给你买零食的吧?
“幽幽也很香。”她轻轻碰了碰肉乎乎的脸,软软的。咱们苏凉打小就很有母性光辉,要不然怎能养出小胖那等刁钻古怪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