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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爱国,孟忠的大儿子,用力的抬脚踹了下墙角的土坯,脸色难看的看向父母。
“爹、娘,咱们真的要住在这儿?四间房,其中一间是灶房,余下的三间屋子,一间是杂物仓,满打满算只有两间能住人,我们这一房就有五口,老二家四口,妹子家五口,还有您二老,统共十六口,两间房,怎么住?”
这还不算他们和二房的长子都到了亲的年纪,若非成分问题,早就娶亲了,哪里等到现在?
一提及家里的成分,孟爱国脸上划过一抹不甘心,他们也都三四十岁了,自然忘不了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再看现在,简直一个一个地。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若非他们家主动将土地和财产上交,闹不好现在过得更惨。
即便如此,出身也是无法更改,家园被毁,他们无地方可去,谁也不愿憋屈到妹夫家。
提到这个妹夫,孟爱国更气了,“咱们到底是他们的亲家吧?都到家门口了,竟然连顿饭都舍不得,这也太,”
“行了,都少两句,这周围可是有邻居的,难保没有人不认得咱们,躲得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
“等亲家知道咱们的出身,可是连这点客气劲儿都没了,既然他们不愿意招待,咱们也别上赶着。”
“回头闹开了,咱们也不欠他们的,脊梁骨也能挺的直直的。”
孟媛(李三柱媳妇)冷哼一声:“爹你这话可不对,咱们不欠他们家,他们家可还欠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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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李老太一听儿子当年为了找口吃的摔下山坡磕坏了脑袋,被孟家人救回家当了女婿。
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出来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