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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没有高速公路,就连普通的省道国道路都没有,李想和慕岩从大队开了介绍信之后,就坐着大队的车去了县里,从县里再坐车出发去省城,到了省城才能买得到火车票。
这一路的颠簸,让来到这里多年的李想第一次体会到,个中心酸自是不必说。
尤其这汽车还是那种最破的中巴小车,一上车就是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儿,除了汽油味儿,还有各种体味儿,人又挤着人,非常之辛苦,好在两人坐的是终点站,一路下下停停,倒是在车后排找到了座位坐下。
他们俩还好,没有扛着大包小包,就随身带了个做掩饰的军绿色长包,大小跟后世旅行社发的差不多。
里面装的基本上都是吃的喝的。
车开过的地方总会扬起漫天黄土和沙尘,坐车的人基本上都灰头土脸的,即使李想带着头巾,也被刮的够呛。
尤其她还晕车,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得亏她上车之前吃了晕车药,贴了晕车贴,还没敢吃东西,要不然还不知道吐成什么样子。
慕岩背着行军壶,时不时的给小媳妇喂点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心疼的不行。
“再坚持坚持,估摸着还有俩小时就到省城了。”
李想有气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事儿,我能坚持的住。”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朴素的,看她这样可怜,便有人给她俩换到了低处靠窗的位置。
打开窗户,呼吸到带着粉尘的空气,闻不到汽油味儿,李想的心里头感觉好了很多。
好不容易熬到了省城,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累极了的两人就在招待所开了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