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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离开之后,豆豆满是狐疑的看着自家姑娘。
“公子,您在做什么啊?还有,您的钱哪里来的呀?既然有钱,为什么还要借呢?”
花颜挑了挑眉:“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您这是要做什么?”豆豆想了下,开口问道。
花颜望着内部装修还算高大上的长乐坊,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掌柜回来,领着花颜直接上了二楼,直到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看着房间右手边的烫金门牌,她挑高了眉,“字一号房?”
掌柜看了她一眼,直接抬手敲门,当里面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时,他才轻轻的推开了门,而后立在门边,朝花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位客人,里面请,我们主人就在里面。”
花颜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房间这个套房装饰虽然简单,却极其的雅致,看得出来,主裙是与这个市侩的九流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掌柜的看了她身后的豆豆一眼,突然出声拦住了。
“姑娘,你还是留在外面吧?”
豆豆一听,瞳眸瞬间瞪大,“那怎么行?少爷?”
花颜想了一下,对她道:“你先在外面等着。”
表面上这紫凰宫似乎值得信赖,可到底是如何,她也不过是刚刚接手,有些事没有搞清楚之前,能不暴露,还是不暴露吧,看得出来,这个豆豆倒是什么也不知道,既如此,那就保持下去吧!
豆豆虽然有些担心,但花颜都这么了,她一个下人也不好什么,于是听话的点点头,跟着掌柜的出去了。
房间里点镰淡的檀香,余烟袅袅,似有若无,不呛鼻,反倒感觉很温馨,尤其是这间套房的布置,虽不见奢华,却独见主饶高华秉性。
“来了?先坐下吧。”
朦胧的帷幔之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后晃动,他的声音很干净,很清澈,听起来也十分的年轻,这点,她倒是不意外,人未见,这印象分还是挺满意的。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唯有香炉上的袅袅青烟在俏皮的打着旋,男人似乎是在更衣,花颜也不以为意,径直坐下来,自顾自的沏了一杯茶。
当茶叶晕开时,茶香瞬时间四溢飘散开来,她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
“这可真是好茶啊!什么茶?看起来倒像是匀山毛尖?”
“公子倒是识货,这的确就是匀山毛尖。”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一位高洁风华的男子,带着晴朗好听的嗓音出现在了花颜的面前。
他一袭白衣翩跹俊朗,身姿颀长,眉目和煦雅致,唇角边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看到花颜,他先是挑高了眉,而后朝她微微颔首,动作潇洒,翩然落座。
这个男人大约二十左右,看起来似乎很无害,但是她可没忽略此人回望过来时,那灼灼明亮的目光,幽深似潭。
“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男人勾唇笑道,在花颜打量他的时候,她亦在打量她,只需一眼,这子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气场却够足,尤其是来到这里,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仅凭这份胆大心细的举动,都忍不住让他高看他一眼。
她看起来并不大,眉宇间更是散发出狡黠的明光,刚刚楼下的事他已经知晓,此人武功不俗,又兜了这么大一圈子,的确匪夷所思。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如沐春风,很容易让人对其产生好福
花颜在短暂的打量之后,突然将桌上的茶杯往前一推,单手支着下巴,意味深长的对他道。
“我姓花。”
花?
男人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凤眸微微凝起,水墨般好看的俊颜上闪过一丝笑意。
“花少爷,你好!”
花颜唇角一勾,打量着他,挑眉直言。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阁下莫不就是八大门主之一的赌门之圣——华夏华少爷?”
八大门主,紫凰宫绝对中流砥柱,平日各自为势,但若紫凰令出,就要唯命是从。
她也是在接收紫凰宫之后才知道,紫凰宫的总部之中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大部分部众都是呈一大盘散沙,各自为营,各自为势,看起来做的是自己的买卖,事实上只要紫凰令出,他们所有的一切,就都属于组织内部。
这么多年,之所以让他们这般自由发展,也确实是因为某人不想太过张扬。
是以,才以这般放养的方式统领紫凰宫。
紫凰宫女众远远多于男众,存在着的男众,多是宫中绝对的优秀所在,也就是各势力的领头军,华夏就是这当中的一员。
而花颜今日之所以出现在长乐坊,其实也是因为想要彻底的了解这个势力,是以才会采取那般强硬的手段,让掌柜的注重长乐坊的声誉,更不要因为对方势单力薄,就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态,如若这样,长乐坊焉能长久下去?
作为燕国最大的赌坊,长乐坊,仅是他们的分支机构,就足足有上万家分店,他们可以有上万个掌柜,可是坊主,却只有一个。
尤其今日还不是在京城那种大地方,而是这个的武安镇,如若不是早就收到消息,他又如何恰到好处的捕捉到华夏这枚赌门之圣呢?
仅是眨眼间,华夏便想清了这一点,当即诧异的抬眸:“阁下是?”
即使她姓花,可也不能明什么,毕竟,紫凰宫虽然存在着,可已音讯全无了近十年之久,虽看起来不比当年鼎盛时期的盛满下,但紫凰宫的势力却从未缩过,未雨绸缪十多年之久,她正在前所未有的壮大汁…
平日里即使有联系,也是他们这些上峰人物,他们尚且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那么这个看起来才这么的不点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假思索的重复问道:“你到底是谁?”
花颜双臂环胸,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躺。
“华少难道猜不出本少是谁?”
华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本少不看人,也不猜人,只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