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颜离开之后,楼晏无比好奇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底刹那间溢出浓浓的兴趣。
玉痕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他的视线,桃花眸一眯,杀机涌现。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起的。”
楼晏笑意深深的看着他:“行啊你,什么时候居然转性了?我还没见过你玉王爷何时对一个女人这般的来兴趣呢?认真的?”
玉痕眼神一凛,一股杀气不自觉间的释放出来,楼晏嘴角的笑意一僵,讪讪道。
“别介,兄弟我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呢?至于嘛你?不过,这个游戏还是挺有意思的,毒国那边,你要如何做到毫无破绽?”
玉痕突然间笑了,那笑容太过灿烂,以至于让楼晏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一种不好的预感顷刻间席卷全身。
“喂,哥们,咱们可是兄弟,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兄弟就是用来利用的啊,你若是帮我完成这个任务,解决掉这个麻烦,我一定给你放假,一个月!”
“三个月!”
“一个月!”
“两个月!”
“成交!”
两个男人看似毫无营养的对话,却间接的改变了两个女饶一生。
任谁也没想过,有时候错乱的人生,才是他们既定的人生轨道。
到了晚上,她的豆豆居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怀抱里,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丫头,花颜没好气的道。
“你哭什么哭?该哭的是你家姐我才对!”
“姐,呜呜呜,我的好姐,人家以为你真的不会来救我了,你知道吗?人家被那个无良的王爷给带到画舫了,那个红娘,竟然,竟然逼着人家跟那些个女人一起学魅术,呜呜呜,太可怕了,太恶心了,幸亏姐你来的及时,不然人家的清白岂不是没了啦?”
花颜无语的看着她,“你傻了?你不会用武力解决?”
“人家被下了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用无力解决嘛!”
花颜:……
果然,那兄弟俩不愧是一家人,内心残存的恶劣因子,绝对如出一辙。
这下好了,她连开口解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的勇气也没了,她总不能告诉这丫头,你家姐我落到这幅田地,也是因为大意失荆州被人下了药了?
这死妮子还不得笑死啊?
不行,虽然面子不能当饭吃,可没有面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她已经在华夏那里掉了脸,接下来,决不能再掉身份了。
而且,她现在好像发愁的应该是,怎么样才能度过接下来这个巨大的挑战吧?
“你进来的时候,可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豆豆轻轻的摇了摇头,“姐,您也不知道吗?我其实很想问问您,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我来的时候被人蒙着脸,压根儿就不知道啊,而且这地方看起来好像有阵法,高手如云,”
话到这里,不由哭丧着脸:“怎么办?这次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连姐你都不知道,足以可见这些人阴险成什么样了,要不然,我们发个信号,让他们来……?”
花颜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行,这个想法你趁早断了,告诉你,不可能,我宁愿困在这里,也不会向那些人求救。”
自打上次在华夏那里受了打击之后,花颜就变得格外敏感,她不知道这些年紫凰宫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赌门尚且如此,剩下的七个门,焉能会对她这个主子尊重到哪里去?
她若是不拿出点本事让他们瞧瞧,以后还怎么在紫凰宫里混?
现在……
想到玉痕和‘玉痕’,花颜咬了咬牙。
既然她现在尚且无法证明自己的实力,尤其是紫凰宫现在还意味不明,倘若她能够有一个另外的身份,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可是,想要融入,何其艰难,又岂会是像那两个男人随便就可以的?
花颜不断的警告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她想看看情况,再做应对也不迟。
从静(服侍花颜的丫头)那里,她才知道这次从皇宫里回来之后,她竟昏睡了一两夜,难怪肚子这么饿。
她让静给她们主仆俩安排膳食,静对于她的话是言听计从。
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到了后晌,花颜闲来无事,就将玉痕清单上的书籍名暗自记忆了一遍。
花颜本人是不怎么识字,可李想本人却是当过状元郎的,这古体字怎么可能不认得?
反正这些东西她要也没用,不如先整理整理,至于给不给,那就是她的决定了。
可是打开空间戒指后,她一下子愣住了,老啊,这乱七八糟的地方,真的是她的空间戒指?
那些书籍被她这么胡乱一收,简直就是无处下脚,寻找起来更是比登还难。
偏偏,还无人能够帮助她?
既然只有那个男人知道她这个秘密,她还是直接去找他比较靠谱。
果然,一听花颜来找他,静立马带她去了男饶书房。
一路之上,静至少偷偷的看了她六次,别看这丫头存在感极低,看起来也安安静静的,不喜话,但花颜能够感觉的出来,这丫头既然能在这个园子里自由活动,且据她观察过来,好似就只有这么一位能够自由活动的丫头,足以可见她在这里面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的。
她给她留下的感觉还不错,起码这个女孩子没有以貌取人,没有所谓的指手画脚,她每次出现,都十分的安静,对她也很细心,能的话,她基本上会传达给你,不能的,就直接闭着嘴不话,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于是,在她第七次朝她看过来的时候,花颜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静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要摆手摇头,可是在看到花颜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她还是善意的提醒。
“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您还是顺着主子一些比较好,这样,这样可以少吃点苦。”
花颜是她第一个敢忤逆主子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的人,她并不觉得这是运气,甚至觉得很有可能是具有残存的价值。
一旦她没了用处,主子的手段,通常情况下是极其残忍的。
这个姑娘她虽然相处不多,可是她能感觉到她的善良,她的性子很直接,直接到一点就着的地步,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最没有危险性,因为她不懂得掩饰自己,让人一眼就能看透,所以,打心眼里,她希望她能够活得下去。
如果花颜听到这评价,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吐血晕过去?
可有一点静可能想错了,花颜绝对不是没有心机的女孩子,她与人相处的模式往往是凭感觉,如果她不喜欢你,会彻底的将自己武装起来,如果她对你的感觉还不错,就会下意识的卸下心防。
她这个人比较懒,不喜欢时时刻刻的带着面具。
那样,太累。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真心,真的得到了回报,得到静的提醒之后,她先是诧异的愣了一下,旋即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
“谢谢你静,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了,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恐怕还有很多,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人很讨喜,如果可以的话,她不介意向那个心机男讨了她。
到了书房门口,花颜整理了下情绪后,推门而入,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静的表情极为复杂,被主子看上的女人虽然不多,可是在他面前这般大呼叫的,还唯有她一个,也不知道主子会怎么对待这个率真的女子。
多少年了?
如果主子的身边能有这样一名女子陪伴,那该有多好?
书房中,玉痕身着暗紫色锦衫,埋首在堆了一堆文件的书案前,脸上依然戴着面具。
花颜进来的时候,他头也没抬一下,就直接让她自己找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