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受伤的?”陆渊看着她额头上的白布,问。
“奴婢醒后,出门就看到青姑娘在点火,急忙跑过去想阻止她,结果,脚下踩空——”
“脚下踩空?”陆渊挑眉。“你从哪里跑过去的?”
今夏回忆了一下,说:“奴婢是从檐廊跑过去的。”
“檐廊上能踩空?”陆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空气中,蓦然散发出一种可怕的压力。
洛阳的建筑物,屋檐下大多有高出地面两到三台阶的檐廊。
摄政王府里更是,檐廊都是青石砌成,极为平整。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巍峨的檐柱。
若说踩空……只有靠边走才有可能。
可靠边跑,是会撞在廊柱上的。
然而,今夏却并不惊慌,而是摸着后脑勺,细细回忆昨夜的情形,说:“奴婢跑到东厢拐弯那里,因着火势已经烧起来了,奴婢不敢靠太近,就靠边跑,大约……大约是心里害怕,突然腿软了一下,就一脚踩空,从檐廊上摔了下去。奴婢这额头上的伤,好像就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在檐廊边儿的石头上……”
今夏摸着自己的额头,表情不似伪装。
况且,东厢拐弯处的石棱上,的确有血迹。
那股无形的压迫力消失,陆渊又问她:“你摔在东厢,他们却在西厢那边找到你,能不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今夏茫然摇头:“奴婢摔了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渊沉默了一下,却突然问了句:“昨晚上,她真的等我到半夜?”
今夏使劲点头:“是啊!青姑娘刚开始还沉得住气,后来就很是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不一会就出去看看,还嘀咕什么蛇……什么瘟来着,奴婢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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