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挺直脊梁,冷笑道:“摄政王何意?”
“大瀚朝典,你应该读过吧?若真有过目不忘之能,又怎会连自己的职责都搞不清楚?”陆渊那阴凉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中。“诸侯王奏事,乃西阁曹椽之责,你这般越矩奏报,按照律例,当廷杖二十,罚俸半年!”
太皇太后皱眉,说道:“摄政王,楚国侯是第一次,就算了吧!”
“太皇太后仁慈。”陆渊说:“不过,大瀚朝典,乃是我大瀚立法、立礼、立纲之根本,不容开这种先河。念在楚国侯是个读书人,身子弱,二十廷杖就免了,罚你半年俸禄。”
太皇太后脸色变了变,这个陆渊,自她垂帘听政以来,从来没驳过她的意见,今天竟然连她也不放在眼里了!
“楚国侯,本王令你回去好生看看大瀚朝典,什么时候将你御史大夫的职责看懂了,记住了,什么时候再来上朝!你可有异议?”
楚怀死死地盯着陆渊,满眼的愤懑几乎要喷薄而出。
“不说话,便是没有异议!”陆渊那冰冷的目光从楚怀身上移开,看向其他人:“如此,各位,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
“遵摄政王殿下令。”群臣齐声应道。
陆渊又转身对着太皇太后微微顿首:“太皇太后,臣告退。”
太皇太后勉强说了句:“都散吧!”
陆渊转身离开,从楚怀身边走过时,目不斜视,傲然又阴沉,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强大气息。
陆铎跟在他后面走过,横了楚怀一眼,眼神如毒蛇一般。
楚怀站在那里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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