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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老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回到他们住的小院,吩咐闲杂人等回避之后,华青便郑重地说:“晏长老,是这样的,我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一个青衣道人之言,说世子的病情并不在肾脏上,所以,我进去,就是想确认一下。”
“那,您确认的结果如何?”晏长老挑眉问。
“我发现,他的病因,的确并非肾脏。”华青说。
“那是什么?”晏长老不再像刚刚那样暴怒,只是语气间的嘲讽意味越来越浓。
“他的症结,遍布全身,我感觉……是他的血液出了问题,肾脏的虚弱、出血,只是表症之一。”华青说。
“血液出了问题!”晏长老笑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字一句地问:“看样子,你是真觉得,我不如你?我们这么多人,都不如你?”
华青忙摇头:“不是,只是我这个人吧,对经络脉动,有种很特别的感应,真的。我的感觉,是从没出过错的!”
晏长老什么都没说,却将庄青翟手里的食盒拿了过去,说:“青翟,以后你也不用再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华青看着他匆匆的脚步,固执的背影,觉得无比蛋疼。
“哎!我师父这个人的脾气,就是特别执拗。”庄青翟叹气说。“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今天连累你了,害得你也被晏长老责怪!”华青抱歉地说。
“我不妨事。”庄青翟说。“但是,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庄大哥,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庄青翟想了想,有些抱歉地问:“说实话?”
“看样子,你也不信。”
“你我都知道,人体气机脉动,时有波动。把脉时,一般需要六十至九十脉动方才能辩病症。可是你刚刚握着他的手腕才多长时间?不超过十五脉!我实在很难相信,你这么短时间内,能得出与这么多大夫完全不同的结论来。包括我自己,我也诊出,他乃肾脏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