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谁也没缩一下，就这么碰了几下后，方剑波终于鼓起勇气拉住的张佩佩的手。
二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之间却蔓延着绵绵情意。
不远处，一个肉夹馍摊位上，一个女人看着这边，忽然瞪大了眼睛。
“张佩佩？！”
这人脸颊消瘦，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在她的边上，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男孩，这会儿正拿着一个肉夹馍大口大口的吃着，还在不停的抱怨着：
“这么冷的天，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半天一个馍都没卖出去，明天又得喝西北风，我要回槐树村，我要见爸爸……”
女人回头狠狠的瞪了眼男孩，大声的骂道：“吃吃吃，咱们都不用卖了，都被你吃完了！”
“我都饿死了，我一天就吃了三个馍，我也见爸爸，我要见奶奶，他们才不会让我饿肚子的……呜呜呜……”
男孩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附近几个摆摊的往这边看了一眼，都摇头叹息。
他们这些摆摊的也算是消息灵通，对这两个人的过往也是知道一二的。
年长的那个老婆子叫张玲玲，别看年龄看上去好像老太婆了，但是他们这些人可都知道，这女人顶多也就四十来岁。
据说她还有个女儿，以前是这边一个大人物的情妇，后来得罪了大人物，被关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赶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母女二人脸上都多了道疤，一下子好像枯老了很多岁一样。
而她们最出名并不是这些，而是她的女儿在这里一个很有名的红灯区，有好多个没钱的单身汉，和一些工地上出苦力的人累了都会去光顾。
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底儿，所以他们在这里卖肉夹馍也没几个人光顾，除了骗骗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她们几乎挣不到什么钱，全靠她那个女儿补给。
但因为她那个女儿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小姐，挣得也是买肉的钱，而且还是价格最低的那种，平时也挣不了几个钱。
这一家三口在这里也苟延残喘了两个多月了，他们过的苦，他们这些人也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人去同情。
干什么不好，去给有钱人当情妇。
这种人，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天实在太冷，众人搓着手，见路上也实在没什么人，就都陆续收摊了。
张玲玲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刚在上街的时候，有一个熟人看到了她。
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圈，一人手中捧着一杯热饮，一边喝着一边往回走。
把张佩佩送到楼下，方剑波不舍的挥手，说道：“那个，到了，你早点儿休息，我……我回去了……”
张佩佩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
方剑波点了点头，看着张佩佩上楼，一直到楼上张佩佩房间的灯亮了，这才放心的回去。
可刚一打开房间门，肩膀就被拍了一下：“老大，瞒得挺严实啊，要不是我刚才看到，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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