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变故和契机
(上)
莹儿虽然拥有常与他人的体质,但我明白她到现在为止默认甚至迎合我的调
教,都是出于对我的感情,她是因爱而性,而我是不是因性而爱呢?
作为莹儿最信任的人,我让她当着我的面被一个猥亵的老头欺负了。令莹儿
寒心的也许不是肉体上的伤害,而是那一刻我对她的无动于衷。在那一瞬间,自
私的我在感情和性欲之间选择了后者,那几分钟的刺激换来的确实我们关系的破
裂和我无尽的悔恨。
不出我所料,开学后的几个周末莹儿都没有回家,也许她已经不把这里当做
她的家了。
接下来的几个天,我几乎都是在莹儿的学校里度过的。
尽管莹儿刻意避开我,但我每天依然赖在一切她会出现的地方,宿舍,教学
楼,图书馆,食堂,就差到女厕所去堵她了。
我送给莹儿的手机已经被她的闺蜜小青接管,每通电话都是小青在接,回答
永远都是一句:「我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还得过多久,我看不到头,但我只能催眠自己,认为这是莹儿在
考验我的诚意,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在莹儿生日的十一月,我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一颗钻戒,突发奇想地跪
在莹儿宿舍楼下跟她求婚。这成为她们全校当天的一大看点,全宿舍楼的女生一
起起哄让莹儿嫁给我,我当时还对自己的做法颇为得意。谁知跪到了晚上九点,
直到舍监把我赶走,莹儿都没有露过一面。
我崩溃得当晚醉倒在三里屯的大马路上。自那以后三里屯也成了我每天报道
的地方,不论我清醒的时候还是在沉醉的时候……
直到我看到那束光。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走到马路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无非就是喝得太
多闹事,又被保安扔了出来之类的丑事。我只模糊地记得走在工体外面宽阔的马
路上,听着身边呼啸的车声,喇叭的轰鸣和司机们的咒骂,直到那束照得我睁不
开眼的光出现的一刹那,那一刻我觉得我似乎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 *** *** ***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模糊的莹儿的脸。
「莹……」我失声了。
渐渐清晰的莹儿喜极而泣:「你……你别说话啊……叔叔……阿姨……你们
快来。」
我双腿骨折,中度脑震荡,头上还被缝了针。但这些伤对于一个被撞飞了十
几米远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最重要的是,在昏迷了两天后,我醒了
过来。
「都是我的错……呜呜……叔叔阿姨……都是因为我,我没有照顾好他。」
莹儿拉着我的手坐在我身旁,不停得掉着眼泪。
「……」我想起身说点儿什么,但又发不出声音。
这是梦吗?我还活着吗?莹儿回来了,如果是梦就让它再做得久一点吧。
大半年没见面的父亲,看到我已清醒,下午就匆匆离开了。母亲含泪看了看
我,嘱咐了莹儿几句也随父亲而去。我不知道普通人家的父母会如何对待一个刚
刚从车祸中死里逃生的儿子,但这就是我的父母。
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莹儿,我只有莹儿了,我的心里如是说。
「我知道你说不出话,不要着急,医生说是因为脑震荡的原因暂时失语,我
们慢慢来,你很快就会恢复的。」莹儿帮我用温毛巾擦拭着脸,安慰我说。
「不……要……走……」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莹儿瞬间泪如雨下。
「我不走……我从没有离开过……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回来……人家当初是
有些生你气……但我只想给你一个小教训……我不知道会把你……呜呜……」
莹儿越哭越伤心。
我努力抬起插着吊针的手,伸向莹儿,帮她把眼泪从脸颊带走。
「老公……你别怪我好吗……那天你向我求婚,人家真的是好高兴。要不是
小青她一直拦着我,我早就跑下楼了。小青说,要我给你一个让你记一辈子的教
训,我们原本以为你第二天还会回来的,谁知道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跑去
你学校找过你,可你宿舍里的兄弟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直到……直到……我接
到医院的电话……」
莹儿一口气说下来,我发现她干涩地嘴唇上的几道裂纹,哭红的双眼也布满
血丝,她也许已经几天没睡了。
我别过头去,不想让莹儿看到我哭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是痛苦地复健过程,莹儿下了课就来医院陪我,晚上则陪
床睡在病房里。帮我擦身洗澡,扶我大小便,只要莹儿在,她都不让护士搭手。
虽然她开玩笑得说,是怕别的女护士吃我豆腐,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挥之不去
的愧疚感,尽管我已经跟她说了无数次,那是我的报应。
同病房的室友简直是羡慕嫉妒恨,说我不知道上辈子怎么修来的德行,让这
辈子遇到了块宝。
几周的时间里,我的腿骨愈合的比医生想想的要快得多。体能恢复了,下身
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老婆……老婆……你睡了吗?」
「没有。老公,你要上厕所吗?」
「哦……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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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个月没有和莹儿缠绵了,我倒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我有点冷,你过来到我床上来睡,好不好?」
「你个小坏蛋,又开始动邪念了,是不是?」
莹儿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跑到我床边,钻进了我的被窝。
「小声点,旁边床的刚刚睡下。」莹儿压低声音说。
「没关系,有帘子挡着呢,他看不到。」
「看得到你今天也做不了什么。医生说了,你的腿还不能做剧烈运动,你今
晚就乖乖地抱着我睡吧,嘻嘻……」莹儿搂着我的胳膊躺在我怀里说。
「老婆,你帮我用手吧,我下面都憋了好几个月了。」我一边装可怜一边把
莹儿的手带到我的两腿之间。
「哎……人家也就是看你可怜……不过你等一下射出来的时候不要叫出声来
哦……让傍边床听到的话,人家明天要羞死了。」
莹儿温暖的小手握住了我的阴茎,慢慢套弄起来,时不时还用指甲从蛋蛋和
龟头上划过,我亲吻着莹儿的小嘴享受着莹儿带给我的刺激。
「老婆,我好像没硬,你要不……」我小声对莹儿说。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莹儿调皮的撅起嘴,把身体退进了被窝里
面。
不久,鸡巴上感到阵阵热气,龟头突然被莹儿的小舌头舔了舔,接着整个阴
茎被温暖而柔软的小嘴包含住了,她的小舌头还在龟头上不停地打着转。几次尝
试后,莹儿见我的那话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吸紧小嘴,开始猛烈的上下吸
吐。
「啵……啵……啵……」被子里传出有规律的肉和肉碰撞的闷响。
不知被莹儿吸了多久,我都有些疼了,莹儿虽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我却
悲剧地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勃起。
「算了,老婆,我今天不要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我起身把莹儿抱了上来,看到莹儿脸上都是泪。
「老公……你别担心……你身体刚刚恢复……会好的……人家……人家以后
每天晚上都帮你……」
莹儿一整天忙里忙外,晚上还要伺候我,抱着我没几分钟就累得睡着了。
我却再也无法入睡,冷汗顺着背脊留下,把内衣都打湿了。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阳痿了?是车祸受伤的原因吗?是暂时的还是永
久的?如果我再也硬不起来了,我要怎么办?
之后的一个礼拜,我的治疗重点被转移到我的勃起问题上。我被安排做了各
种测试,最后给我的结论是,我在生理机能上没有任何问题,是心理上的障碍。
莹儿从那晚之后,每晚都会主动过来给我吹喇叭,她会把鸡巴,蛋蛋甚至菊
花的每一寸皮肤都添个遍,但这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想勃起的感觉。
看着莹儿费力得讨好我,而我的那软软的一团肉仍然不争气地摊在一边,我
的心都在滴血。
「不要试了。没有用的。我没有任何感觉……」
「没关系,老公,我们明天再试。」
「不用再试了。莹儿。我已经是废人了。」
我的眼睛有些湿了。
「我考虑过了,我这个样子别说养育下一代有问题,就连你日后的基本需求
都不能满足,你也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我们分手吧……」
莹儿听到这席话,傻在一边,接着大声哭道:「不要!我不要!呜呜……我
不在乎你这样……真的……老公你不要丢下我……」
「但是我在乎……」我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会好的……你会好的……我会让你好的。」
莹儿哭着掀开被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莹儿疯狂地脱掉我全身的衣物。
莹儿流着泪,坐在我的小腹上用湿润的小穴不停摩擦着我的软鸡巴,眼泪却
滴在我的身上,让我阵阵的心酸。
我扭过头去,不想去看她的脸。却发现今晚床位的帘子没有拉紧,我隔壁床
的兄弟把头埋在被子里,露出小半个脑袋,一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骑在我
身上的莹儿,被子在不停的抖动着。
一瞬间我下体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莹儿也感觉到了,她惊喜的看着我,却
顺着我的眼神发现在一旁偷窥的病友。
莹儿停了下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个疯狂的夜晚,我变态的调教渴望,莹儿她比谁都了解
我。
她俯下了身,倚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老公,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
事。」
莹儿挺起身,扭动起水蛇腰,把双手摆在空中,拨弄着自己的秀发,乳房随
着身体的扭动轻轻颤抖着,下面不断涌出yín水。她轻声呻吟着,似娇还嗲,却故
意提高了声音。
「老公,人家的贱逼下面好湿好痒啊,人家想要你的大鸡吧,狠狠玩弄你的
小贱货。」
说着她双手捧起两颗跳动的乳房,用力挤压揉捏着自己的大奶子,还把我的
手拉到奶头上,眼角瞥着那个偷窥她的男人,挑逗着我。
「人家的奶子好涨啊,老公,你快来掐人家的奶头,人家犯贱的时候就喜欢
被你糟蹋……你骂我好吗?老公,人家想听你骂我不要脸,骂我是骚货,是臭婊
子,是千人骑万人操的破鞋……啊啊……老公……你下面跳了一下……我感觉到
了……」
我也惊奇的发现,鸡巴真的跳动了一下,我欣喜的抱紧莹儿,但这一夜除了
我的病友可能射了一被子外,我身上并没有出现奇迹。
翌日我们把昨夜的变化告诉了我的主治医生,他也表示有先例证明,如果能
在精神上给予患者一定程度上的刺激,疏通心理障碍恢复勃起功能是有可能的,
但医学上能产生这种大规模脑部刺激的方式只有电击,但是因为副作用太大已经
被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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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好奇,问我昨晚是什么刺激了我,我看了看莹儿不好意思的说:「我
昨晚……那个……做了个春梦。」莹儿也害羞的把脸转开。
医生却很正式地肯定,性心理刺激的确可以作为心理刺激疗法的一种,不过
这需要夫妻互相理解配合。
莹儿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对医生说:「我们会一起努力的。」
(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到我的脸上,热热的,我睁开双眼被咖啡的香
气吸引,走出卧室。地上的脏衣服不见了,餐桌上的泡面空盒也不见了,家里的
一切变得井井有条,莹儿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
莹儿回来了,这里才是家。
「老公,你起来啦。稍等一下噢,马上就好了。」厨房里传出莹儿的声音。
我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她,把她的小耳垂含进嘴里。
「讨厌啦……好痒……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乱来哦……嘻嘻……」莹儿躲闪
着我,差点把手里端着的咖啡打翻了。
「是你昨晚把这个小盒子放在我枕头下面的吧?」我问莹儿。
「嗯。」莹儿笑了笑,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轻轻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钻戒。是那颗我丢在莹儿宿舍楼下的钻戒。
「你被舍监赶走后,我和小青打着手电在楼下找了好久……」
「老公……你已经求过一次了……这次就让我来求你吧。」莹儿把头贴在我
的胸前静静地说:「我们结婚吧……你还愿意娶我吗?」
「莹儿,谢谢你。」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
了。
*** *** *** ***
走进民政局的办公楼,往左走是结婚办事处,往右走是离婚办事处。小小的
空间里几家欢喜几家愁,婚姻生活的起始和终点都在这里展现了。
我和莹儿坐在走廊里等着排号,看着另一边办事处里进进出出的男女,我抱
紧莹儿对她说:「我发誓,我们永远不会走到那一边。」
「嗯。」
莹儿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 *** *** ***
看着手里的小红本,再抬头看看饭桌另一侧的莹儿,她两颊绯红,也正在看
着自己手里的那一本。
「老婆。你现在就是人妻啦,呵呵。」
「嗯。人家现在也可以正式叫你老公了……老公……」莹儿撒娇道。
「老婆,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的。」
「婚礼其实不着急……老公,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莹儿收起了小女人的
姿态。
「医生在你出院的时候,特意嘱咐过我,说你的病要尽早治疗解决,时间拉
得越长压力会越大,治愈也会越困难。我知道老公康复需要我……我也考虑了很
久……所以我……」
莹儿把她的手机放在了我的面前,继续说道:「老公,你不要怪我逼婚。虽
然我知道婚姻并不能保证什么,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而且……不管以后会发
生什么……这本结婚证会给我多一些的安全感……」
我拿起莹儿的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周六。香格里拉。窗前第三桌。不
见不散。老枪。」
我脑子嗡的一声,莹儿怎么会有老枪的电话?我疑惑的抬起头。
「老公,你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看你手机的。你昏迷的时候,医院催我联系
你的父母,我才……我才看到的。」
「那……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我试探着问。
「嗯……他都告诉我了……」莹儿低着头说:「都过去了,人家已经不在意
这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所以……所以我就
给他打了电话……」
莹儿为了我的病,背着我和那个曾经间接调教过她的人通话,听到这些我心
里产生出一种难受地兴奋感,是一种很难用文字形容的感觉。
「你们见过面了?」
「没有……他约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是香格里拉?」我问道。
「是我选的,你忘记了吗?那是我们开始的地方。」莹儿抬起头深情的看着
我。
*** *** *** ***
「这里好像没怎么变样啊?」
莹儿挽着我走进香格里拉的大堂,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留下一串动听的
声音,引来身边无数关注的目光。
为了赴约,我敦促莹儿从下午就开始打扮自己了。
莹儿把长发染成了栗子色,烟熏感的色泽让她看起芙媚中又带了一点点我喜
欢的成熟感。斜分的刘海搭配外卷的波浪,又增加了一种复古的浪漫。
今天的彩妆也与平时的不同,少了艳丽多彩的眼影,多了几分双颊淡淡的红
晕,是莹儿告别了稚气走向成熟的标志,优雅大方的小熟女妆容,透着几分知性
美。晕染的腮红更把莹儿轮廓分明的脸颊变得更加富有立体感。
我为莹儿挑了一条深v领的黑色蕾丝晚礼裙。这是我给莹儿2岁生日聚会
准备的,可她一次都没有穿过。裙子的材质虽然透明,但穿起来非常显身材,蕾
丝的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会让人浮想联翩,而且并不会完全曝露重要部位,只是
穿着时需要搭配肉色的隐形乳贴和丁字裤才不会破坏整体的美感。
裙子胸前v领开到双乳以下,穿的时候要用魔力胶把衣服粘在胸线上才不会
走光。下身的开叉更是高到臀根部,穿上后如果走得稍微快些,腿上的两片薄纱
就会变成飘逸的裙摆,让整条美腿都曝露出来。
莹儿一反常态,并没有埋怨我给她挑选这么曝露的衣服,反而从衣橱里取出
一双肉色的透明长筒丝袜。在床上慢慢从脚尖套进挑逗的美腿上,宽厚的蕾丝袜
根时隐时现的露在晚礼裙的开叉口,透出无限的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我们走过酒店大堂时,全部人的声音都变小了,
莹儿变成了几十双眼睛的焦点,目送我们走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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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他们都看傻了。」
「你讨厌,我穿成这样肯定会被看啊。」
莹儿虽然嘴硬,但听到身后有人在小声议论她是不是哪个电影明星时,心情
还是很愉悦的。
老远我就看到老枪坐在窗前的餐桌旁。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
魁梧的身材配上型挺括的西装,让他浑身充满了男人味。他看到我们后点了点
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莹儿在看到老枪后,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挽着我走了过去。
「你们好。我是老枪。」说着他摘下墨镜,伸出了手。
「你……你是林叔?」莹儿惊呼到。
「你是……你是小莹?」老枪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莹儿好几圈,流露出不
可思议的神情:「你都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
我愣在旁边,接不上嘴:「你们……你们认识?」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他,他是段叔的战友……我……我晚上回去再跟你细
说。」莹儿把我拉到旁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