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一脸无奈:“不用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吧?你就这么确定,你住的地方很干净?”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田成贵脸色阴沉无比,手中的笔记本‘啪’的一声合上,气势汹汹的盯着张洋。
张洋平静无比的看着田成贵,淡淡道:“我是不是威胁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要不要试试看,让我去你住的地方转转,或许能发现一些你平时不知道的东西。”
田成贵冷笑着想要拒绝,可韩军却急忙劝道:“小成,你就别死犟了,让大师去看一眼能怎么样?说不定还能对你的仕途有帮助呢!”
“就是啊,我觉得也可以去看看,毕竟大师好不容易来一次。”另外一个老人也帮腔道。
事实上,那些风水先生和道士、和尚之类的,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毕竟这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油水,所以好不容易来了张洋这么一个大师,他们都不想这么错过。
只是田成贵肯定不愿意,毕竟张洋刚才明显看出来什么东西的样子,如果再去自己的家里,说不定就真的要暴露某些事情了。
正在田成贵打定主意要让张洋离开的时候,那边的韩军却突然说道:“要不这样吧,既然村长不想让大师去看自己的房子,不如先去看我的,正好我家里最近也有些烦心事。”
其他老人都是连连点头,并且表示让张洋看完韩军的房子之后再去看自己的,这一下就算是田成贵再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毕竟那房子是韩军自己的。
张洋没说话,只是瞥了田成贵一眼,然后跟着在前面客气带路的韩军,来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院子前。
要说这韩军,其实当初过的也还算不错,儿子儿媳在外面打工,每个月也能转过万八儿的,尤其是还会定期邮寄一些钱回来,让老两口的生活水平在村里也算是中上游。
可就在前段时间,韩军的儿子得了一场恶疾,在医院好久了也没有查出来问题是什么,儿媳还总是回来闹,说是治病都没钱了,为什么还不拆迁,整天催着拆迁款。
可韩军老两口如何不知道这儿媳是什么意思,估计当她得到拆迁款的那一刻,就会直接走人了吧?
张洋看着面前的那栋房子,发现这栋院子上空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那雾气不时的变换形状,好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但无论如何就是不离开韩军家的房顶。
“啧,阴煞缠绕,大凶之兆啊!”张洋感慨一声,却是将韩军吓得不轻,他立刻哭丧着脸哀求道:“大师,您可得救救我啊!”
田成贵在一边看到韩军没出息的样子,顿时冷哼一声:“不过是神棍骗人罢了,竟然也会有人相信!”
韩军身边的两个老人也是一脸紧张,显然也相信了张洋的话,倒是黑衣老人还算清醒,问道:“大师如何看出来是阴煞缠绕的?你似乎从未动过你手上的罗盘啊?”
糟了!
张洋心里一惊,他怎么把罗盘这事给忘了,人家看风水都是用罗盘和各样法器的,他可倒好,自始至终都没有用过这玩意。
不过张洋也有办法,只见他干咳一声,一脸淡定的解释道:“这罗盘是用来检查那些很难确定的风水问题的,可韩老爷子这房子上面的阴煞明显至极,虽然对你们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可谓是相当显眼了!”
黑衣老人不在说话,韩军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问道:“大师,真的有这么严重啊?”
“骗人的而已,要是真的这么严重,你们一家早就死绝了,那还可能每天喝酒吃肉?”王大坑一脸鄙视,他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能找到个借口鄙视张洋了。
可张洋对此毫无反应,而是盯着韩军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你们家这是被瘟神老爷盯上了,打算杀鸡儆猴!”
“啊!”韩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瘟神老爷,你可不能这样啊,我韩军一辈子没做什么坏事,你可不能这样对我们家啊,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冲我们老两口来好不好啊……”
张洋看着跪在地上的韩军,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韩军心里压力太大了,儿子整天在医院里日渐消瘦却不知道是什么病,儿媳闹着要钱然后去改嫁,好好的一个家说出问题就出问题了,由不得他心里不慌。
本来心里就开始胡乱琢磨了,张洋再这么一通说,直接就让韩军崩溃了,毕竟不是所有老人都有那么强大的承受能力的。
看着韩军大哭的模样,黑衣老人有些不忍,想要去劝劝自己的老伙计,却在此时院子里跑出来一个老太太,探头看了一眼之后,顿时横眉倒竖的指着韩军骂道:“你个没娘养的卵蛋,这大白天的在外面哭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