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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的那件事是我错了……”
突然他眼睛一闭,径直朝着她倒了过去。
沉重的身体压上了她的,她险些站不稳。
“皇上——”陈全惊呼,立刻上前,吩咐随侍将他搀扶,从楚云端身边拉离了开来。
楚云端抬起手,低头看着手上的血色,抿了抿嘴。
所有的人都慌张的包围了上来,将他给拥着抬离了马场。
楚云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马场上,低头看着脚下的弓箭。
此时那血色已经慢慢干涸。
回到宣德殿,所有人都慌张了,陈全稳住心神,吩咐周围的人去打热水。
太医早已经守候在殿外,听到通传,他立刻躬身走了进来。
当看到那紧闭着眼睛,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帝皇,查看了伤势,他顿时惊吓住。
“太医,皇上可不能有任何闪失!”陈全在一旁施压。
“陈总管,老臣只能说尽力,皇上之前也受过伤,怕是这一次是雪上加霜,这……”
“你是御医,若是治不好,你这脑袋就得搬家了!”陈全冷声说道。
太医将喉咙里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连忙点头:“老臣明白,老臣这就给皇上治!”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殿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就有人进出,大盆的血水往外面端。
陈全看着那御医擦着额头,明显的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
他心里权衡了一下,立刻大步往外走。
肖九珠正在铺子里张罗,翻着最新买的医书,一点点磨着药材。
当宫里的人急匆匆的进来,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她顿时脸色大惊,来不及收拾,就背着医箱往外跑。
“这是怎么回事?”肖九珠看着那一盆血水,心里大惊,连忙来到床前,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御医挤到了一旁。
“柳夫人,您帮忙给陛下看看吧。”陈全终究是放心不下,还是将这位师母给请来了。
肖九珠又是探脉,又是翻眼,脸色凝重,立刻走到桌前,将医箱打开,开始忙碌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麻利,将身上那纱布重新剪开,擦洗,再上药,然后包扎。
陈全在一旁打着下手。
“还好是这箭上没毒,”肖九珠终于松了口气,“他底子好,应该还死不了。”
陈全听到这位师母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
肖九珠将伤口包扎好后,站起身去调药。
突然,她开口问道:“睿儿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伤到的,是谁胆子这般大,敢伤西临的皇帝?”
她顿了顿,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顿时脸色有些不好了:“那宇文痕这次也恁歹毒了,就算两人关系再不好,可睿儿也是他唯一的弟弟,怎么能……”
“这不关定王爷的事情,”陈全在一旁说道。
“那是谁?”肖九珠探寻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莫不是你?”
陈全心里一惊,立刻摆手:“可不关奴才的事情,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去伤陛下!”
“不是你,那是谁?”肖九珠*问道。
“这……”陈全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有些为难:“陛下说,要将这件事瞒下来。”
肖九珠有些惊讶,随即脸色凝重下来:“他还护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