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生眸子闪了闪,嘴巴微张,温和的脸上也带了些讶色。他反问道:“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子鸢疑惑回望,“不记得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甯生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噬无渊突然插嘴进来,居高临下对着床上的人,沉吟道:“你名飞欢,是本座的侍君。”
在场知情的其他人俱是惊讶的回望着噬无渊。
陆家宁也懵了,他本来只是想靠着失忆这个理由,厚脸皮的留在噬无渊身边,哪知道这位大兄弟比他还耿直,梯子都省了,直接把他拎过去了,这可真是…
太好了!!!
陆家宁眼见事情高额度达成,更是拿出百分之两百的演技出来,他略带惊讶的看向噬无渊,绯唇微张,一双妖娆多情的桃花眼更是瞪的大大的,惹的甯生这个不爱蓝颜的都多看了几眼。
噬无渊久久没有等到子鸢,哦不对,飞欢的回话,嘴角下拉,问:“飞欢,你感觉如何了?”
陆家宁一愣,立马想起自己的处境,绯唇微张,一声痛呼从中呼出。
飞欢哀哀叫疼,右手下意识去扶自己的腰。
然而噬无渊就像能看见一般,及时制止了,“你的腰背受到重击,得好生养着,不能随意乱碰。”
“可是,可是飞欢好疼。”
噬无渊“唰”的看向甯生,甯生苦笑,“阁主,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更何况飞欢公子本就体质弱,不修养个几个月根本下不了地啊。”
“既如此,以后你就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全心治疗飞欢罢。”噬无渊一边吩咐,一边向着飞欢靠近,待他挤走甯生,坐在床沿,手下意识摸上了飞欢的脸,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还是温柔了许多,他说:“别怕,以后你就安心待在这里。”
飞欢眼眶红了红,手也试探着去拉噬无渊的手,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最后把整只手放进噬无渊手里,飞欢极喜欢这个姿势,眼眶不自觉就流出了泪,“阁主,我们以前也是这般相处的吗?”上辈子,他与方矣也时常这般,他的手略小一些,方矣就喜欢单手裹住他的手,总说这样就不会把他弄丢了。
噬无渊闻言,心尖忽然颤了颤,身体未经思考就已做出了回答。左手裹住那人的手,右手搂他进怀里,放柔了声音哄道:“是啊!你以前也总是喜欢这般撒娇啊。”
陆家宁听了,老脸一红,撒娇什么的,莫名觉得好羞耻啊。
但是,现在还是觉得好甜蜜啊。
眼前这人,除了脸不同,其余的都与他的爱人一模一样啊,尤其是说情话哄他时的样子。
飞欢甜蜜蜜的半靠在噬无渊怀中,两人远远看去,竟好似一对相恋已久的爱侣。
甯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毫无违和感的一幕,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
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了打击别人而活着的。你说噬无渊除了眼瞎,要权利有权利,要地位有地位,要事业有事业,要样貌有样貌,这也就算了。
马格叽,为什么找情人的速度也这么彪悍啊!!!
还特么是走心的那种,这让他这种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情何以堪啊(t▽t)
甯生生无可恋的走了出去,早已被打击麻木的甯生没有发现他身后药童看他时冒着绿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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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武林大会进入白热化的第三轮。
在经过几次角逐之后,终是轮到了江川守擂,越无牙打擂。
江川依然着了一身白衣,不过今日他的衣服上绣了不少暗纹,虽清冷却华丽了不少。
越无牙一身黑衣站在他对面,两人倒是成了鲜明对比。
江川手执长剑,直指越无牙,冷笑:“越无牙,念在昔日情分上,你若是立刻投降,我可既往不咎。”
越无牙嗤笑一声,回以对方的是冰冷的长兵。
“不—知—好—歹”江川启动手柄上的机关,“唰唰”几根细针突然射出,直指越无牙。
越无牙提剑格挡,再抬眼,江川已然欺身而至。
近距离对上江川,越无牙丝毫不敢大意,果然,好端端抵在一起的两柄长剑,其中一柄突然从上半部分弯曲,紧紧缠绕住越无牙手中的剑,不仅如此,江川的“剑”中,突然还生出无数倒刺,在阳光的照射下,看得人脊背生寒。
这一刻,越无牙心中警惕升至最高点,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些倒刺竟然脱离剑身,齐齐向着越无牙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