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系统的脑子塞满了狗血。
田歌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却变成:“小孩子懂什么?你只要记住,我和孟泽以前,现在,未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就行。好了,听姐姐的话,乖乖睡觉,不要踢被子。”
说完她松开孟景,随手帮他理好衣领,端着收拾好的托盘出去,轻轻拉上房间的门,在房门合上时,轻轻说了声:“孟景,晚安。”
房间再次变得安静。
不知躺了多久,孟景低笑一声:“晚安,曲项向天歌。”
……
翌日,泛着花香的风吹开了三楼客房的窗帘,温暖的金色阳光穿过阳台,穿过窗帘,撒在田歌的脸上。
阳光有些刺眼,她无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大腿卷住棉被翻了个身。
咚。
额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田歌一下醒了。
是什么?
她捂着额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是一张放大无数倍的美颜,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得像刚刚剥壳的鸡蛋,毫无瑕疵,没有一个毛孔,浓密卷翘的睫毛仿佛两扇黑翼,唇色极浅的薄唇散发着盈润的光泽,比樱花果冻看着还q弹。
这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
田歌眨眨眼,以为还在梦中,甜甜闭上眼。
做梦真好,随便梦一个美男都长着孟景的脸。
等等……
不对!
田歌唰地睁开眼,盯着眼前的盛世美颜足足看了三分钟,然后受了惊吓一般,尖叫一声往后退去:“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她昨天把托盘拿下去后,回到三楼找了一间闲置的客房休息,她用她的厨艺保证,她绝对没有进错孟景的房间!
孟景迷糊地睁开眼,看了田歌一眼:“几点了?”
几点?
田歌下意识看向床头柜的闹钟,老老实实道:“六点半。”
“哦,再睡半个小时。”孟景又闭上眼。
不对啊,这不是重点!
田歌爬过来,推了推他:“孟景,你醒醒,快回答我,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不醒。
孟景皱眉,拉过羽绒被紧紧盖住脸,不想听噪音。
“你醒醒,快醒醒。”田歌不依不饶,和他展开拔河比赛,也去拉羽绒被。“不要睡,快醒醒!”
真是吵啊。
哗啦!
孟景睁眼一下掀开羽绒被,身子微倾,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他满意了,又直直躺下去。
“……”
唇上残留着熟悉的橘子清香,田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每一个孟景都那么喜欢橘子味牙膏吗?
半小时后,孟景在七点准时醒了。
一睁眼,他就被站在床边,一脸面瘫的田歌吓到了。他下意识裹紧羽绒被,只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无辜眨了眨:“你看我睡觉做什么?”
“不是很重要的事。”田歌微笑,“有件事想问你。”
孟景点头:“问。”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田歌顿了顿,“为什么你会从尽头的客房一夜睡到第一间的客房?”
“我会梦游。”孟景淡定自若。
“我反锁门了,梦游不能穿墙吧?”
“可是梦游可以开门。”孟景拿起床头柜上估计有上百把钥匙的钥匙圈晃了晃,“三楼客房所有备用钥匙都在我住的那间客房里。”
“……”
咚咚。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扣门声,一道疑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田,你在里面吗?”
是白庆兰,孟家的大管家,也是孟家当家主母,孟老太太的远方外甥女。她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从小被孟老太太接来孟家养,所有一切和孟天诚兄妹一样,吃最好的东西,穿最好的一副,念最好的学校。
她感恩孟老太太的养育之恩,虽然嫁了一个有钱敦厚的男人,却没有在家里当富家太太,依然每天到孟家服侍孟老太太。
此时田歌穿戴整齐,可床上的孟景却有些衣衫不整,怎么看怎么看旖旎。
她无声问:“现在怎么办?”
虽说她和孟泽的关系是系统设定的,她以后也会想办法解除,但至少现在她还顶着孟家少奶奶的名号,要是被看见和孟景共处一室,那就从豪门狗血剧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另一边,孟景云淡风轻地拿起钥匙圈走到阳台,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在田歌惊掉下巴的注视下,轻松攀到旁边的阳台,进了隔壁房间。
田歌:“……”
一分钟后,她打开了门,礼貌微笑:“白姨,您来了。”
“今天老太太回来,所以早点来准备。”白庆兰没有问田歌为什么不住主卧,而是在三楼客房,只淡淡提醒道,“大哥和大嫂马上起床,你收拾好就一起下去吧。”
老太太是谁?
田歌刚一疑惑,系统005马上跳出来解惑:“孟老太太本名白音秋,今年六十八岁。早年和丈夫一起在商海打拼,后怀孕退居幕后。但十五年前,在她丈夫去世后,又复出一手撑起暗流汹涌的孟氏,并且再次扩充了版图,到现在孟家大部分财产还掌控在她手里。”
原来是女强人。
听完田歌莫名对素未谋面的孟老太太有了好感,她问白庆兰:“白姨,孟老……奶奶去哪儿了?”
按理说孟泽结婚也算孟家一件大事,可昨天无论是教堂,还是婚宴,她都没见过孟老太太。
白庆兰淡淡看了她一眼:“她去看小景了。”
孟老太太打心底厌恶孟泽和他那个妈,只喜欢孟景,奈何徐婉晴不争气,什么都不争,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经常被气得卧病在床,没想到在她生病住院时,孟天诚先斩后奏把孟景送出了国。
她气得半年没有理孟天诚。
可没有办法,徐婉晴还帮着孟天诚求情。
这个月孟泽结婚,孟家上下都在操办他的婚礼,孟老太太看着实在心烦,索性悄悄一张机票,飞到大洋彼岸去看她的宝贝孙子。
却没料到阴差阳错,她一下飞机就接到孟景回国的消息,都没有休息片刻,立即连夜赶回国,唯恐她的宝贝孙子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