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丹城城主的宝贝孙子生病了,正在广求名医。
被下了药沉睡的暗一不知,三个少女很快就决定了之后的一系列发展。
三人商量完后,又躺下准备睡了,恰好这时睡着的女娃娃又醒了,张口就要大喊,赵秀清眼睛一闪,手指头微微动了动。
原本睡着的暗一浑身一震,听见婴儿啼哭后立马醒了过来。他下意识抓紧手里的匕首,入目的是繁星满天。
侧头看见赵秀清温柔的拍哄小娃娃的样子,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暗一看着还没成年的少女熟练地哄完孩子喂完奶后睡觉的样子,忍不住有几分想笑。
他到底还是没有笑,只是闭着眼睛,却和以前一样,浅眠着再也无法睡着。
第二天早上,当暗一睁开眼后,面对的就是空无一人的眼前,他捡起地面上被石头压住的纸张,上面娟秀的字体表明她们已经离开,并且当他走。
甚至还好心的留下了一瓶治伤的丹药,至于吃不吃就是暗一自己的事了。
杨小小三人到了丹城,揭了给丹城城主孙子治病的榜后,果然先是遭到了质疑。
本来赵秀清还以为他们会先找一个其他的病人来给自己治疗试试,没想到哪怕是质疑,也很快就见到了城主的孙子。
对于城主儿子和儿媳的治不好给孙子陪葬的叫嚣话语,赵秀清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出手的数十根寒气四溢的冰针就镇住了城主府众人,更别说之后眼花缭乱的手法了。
其实至简至极,然而一来赵秀清需要镇住在场的人,没有比看起来高大上的复杂手法更好的方法,不然万一她一针救活了,人家欺负她小,说是前面大夫的功劳怎么办?
二来赵秀清年纪小,就算后面真有神医几针就展现水平,显得比赵秀清厉害,那反而是正中她下怀。
赵秀清一套针法下去,别的不说,城主他孙子原本虚弱的气息当场就肉眼可见的稳定了下来,甚至还能睁开眼睛了,把他爹娘感动得热泪盈眶。
杨小小一行很快成为城主府座上宾,而刚被请到丹城的神医也听闻此事,反倒是来了兴趣。
“哦?被治好了?”司辽抬眸,风光霁月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兴味。
他面前的男子无奈地点点头,到也为小侄儿高兴:“兄长和大嫂此刻特为推崇那小神医,说东不往西,据说那小神医还准备在丹城开一间丹药铺子。”
他本是心焦地用了交情才苦劝自己的好友从神医谷赶来,没想到侄儿的病已经大好,昨日他去看了看,原本消瘦的小脸好歹是有了些肉,看着也不病殃殃了,笑起来很有活气。他也是感激赵秀清的。
司辽不轻易出谷,既然出来了,那就在外面看看好了。正好他对那个赵神医有些兴趣。
要说年少成名的天才大夫不是没有,他不就是一个?
是以司辽对赵秀清有兴趣没错,也没太过放在心上。
“可知她们什么来历?”
见友人脸上有几分犹豫,显然是知道几分的,司辽淡淡一笑:“我不会说出去的。”
聂浩倒不是不信他:“听说是来自什么长宁宗,可是我等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
“长宁宗?”
聂浩压低声音,接着道:“许是隐士也说不定。”
司辽眼神微微一动:“你怎么知道?”
“因那重雪小大夫说,她们三人各是宗门里的不同派别,一司医术丹药,一司奇门八卦,一司天下兵器……”
“我们要开的铺子,也不只是丹药铺,更是兵器铺,”赵秀清笑着道,“师尊让我们下山历练,我需医治一百个病人,曈行是打造一百件器物,浮欢乃是制一百道符。”
丹城城主的儿媳名为赵淑,虽然为儿子的病□□厉内荏说了不少威胁话,实则性情并不泼辣,听着她说完后掩唇笑了笑:“那岂不是很快就历练完了?”
同是一百件,并非太多,而是太少了些,看看现今的哪个学徒,不论是学医的还是学锻造的,手下可不是要出个千八百的病人和兵器?
“不,”赵秀清摇了摇头,一本正色地道,“不是谁来了我都医,同样的,也不是谁来了她们都给对方锻造和符隶。”
“师尊说了,此事讲究缘一字,况且,”赵秀清顿了顿,半真半假地说道,“世间运行皆有他理,我们不能插手太多。”
现在赵秀清说什么赵淑都觉得是对的,闻言点点头,再不去问。
而她和赵秀清分别后,贴身婢女上前来,端着一个小盒子轻声道:“夫人,这是浮欢姑娘送来的,据说是要小少爷自己才能打开。”
赵淑点点头,到了儿子聂櫂的房里后,拿着盒子拨弄两下后却没有打开。
她想到婢女的话,顿了一下,招手让儿子过来,果然,那胖乎乎的小手一动就开了。
盒子里是一张透着微微光晕的符隶和一张写了话的纸。
上面表述了这张符隶的名字和功效,显然是为聂櫂准备的。
赵淑细细看完后,就着烛火烧了干净,命人拿来一个锦囊,把符隶叠好塞了进去,而后轻声嘱咐聂櫂,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聂櫂懵懵懂懂应了,不过他显然很喜欢这个锦囊的气息,藏在衣襟里,时不时就要摸摸。
过了几天,聂浩带着司辽上了城主府,说是想见重雪小大夫。
正逗着身体大好的孙子的聂威瞟了一眼聂浩和司辽,没有说话,倒是聂櫂的老爹,聂浩的大哥聂斌开口了:“不是大哥不帮你,只是小神医昨日就闭关炼药了,特意嘱咐我们,谁都不见。”
“炼药?炼什么药?”聂浩懵了,这咋听起来像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骗子术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