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困了才回去休息,她知道,让她难眠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躺在郑俢媛的床上颠鸾倒凤。
早上去给德妃请安时,王婕妤说是不舒服在屋里养着,德妃假装好意的让人去看看,这才带着夏婉之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
昨晚齐烨睡在郑俢媛的屋子里,早上请安时她穿了一身喜庆的宫装襦裙,谢才人夸了一句好看,郑俢媛得意的说是皇上赏赐的。
她没发现,她说这话时,淑妃眼中的不屑,其他未受宠的美人才人们羡慕的目光。
皇后,德妃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
何昭容笑着道“确实不错,如果颜色再鲜艳一些,这身宫装可就不是郑俢媛穿的了。”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她挑剩的。
郑俢媛一听,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悦的笑了笑坐着不吭声,心里却想着这身衣裙回去后就换下来,以免被人笑话了去,迟早她要超过何昭容,让她穿自己挑剩下的衣裙。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言语明嘲暗讽,暗里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能落套。
夏婉之并不出声,尽量让自己不被注意。
只是事与愿违,皇后点了她的名字“夏婕妤身子可好了些?”
“托娘娘的福,嫔妾已经好些了,多谢皇后娘娘记挂!”夏婉之低眉顺眼的回答,其他人转移目光望着她,对于她这个生病的人来说,她们根本还未把她放在眼里当做第一敌人看待,因此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再注意她。
倒是皇后似乎饶有兴趣,打量了她两眼才收回目光“那就好,既然身子不适,就好生将养着吧。”
“是。多谢娘娘关心!”
皇后老生常谈的叮嘱了几句,便让人都退安了。
夏婉之准备回去,走了没几步被林惠叫住,她耐着性子周旋“见过充容娘娘!”
林惠心里有些高兴,连忙扶着她起身,道“我们之间何必客气?”对她的寒暄话,夏婉之假装没看见,林惠道“难得出来,一起走走吧!”
“恐怕不行。”夏婉之推脱道“等会有御医请脉,走不开,不如改日吧!”
“也好!”林惠并未强求,说是等她身子好了再去御花园走走。
林御医如往常一般给她请脉,只是今日费的时间长一些,似乎有些疑惑,又似乎松了口气。
夏婉之一直盯着他的神情,直到林御医说是并无大碍,需要继续休养喝药之外,并无其他的交代。
人一走,夏婉之让夏花出去打听一下林御医昨日做了什么。
德妃请安回德喜宫去看了看王婕妤,王婕妤躺在床上休息,听说她来了恨不得扑上去,最后还是老实起身行礼。
德妃扶着她起身,瞧着手背手腕上缠着纱布,一脸不忍的模样看得人心生怨恨,她却继续演戏,拿出一个小瓷盒出来,道“这是让人准备好的,在凤记买的祛疤的药,你每日抹一些对伤口好。”
王婕妤神情冷淡的点点头,竹梅接过去,她说“让德妃费心了。”
“说来说去都是本妃没j□j好,让王婕妤委屈了,这段时间王婕妤就好好养着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德妃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一走,王婕妤抢过竹梅手中的瓷盒正要摔了,竹梅连忙制止“娘娘就算是生气也不能摔了这东西,这可是祛疤的。”
凤记的东西都不错,不管是胭脂水粉香露头油,还是这祛疤,祛斑的,都是有口皆碑的。
“娘娘生气归生气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这祛疤的就留下吧,娘娘若是记恨,不如等飞上枝头了,日后再好好的清算。”
王婕妤抿了抿嘴,举着的手收回来,脱力般的坐在椅子上,发誓般道“以后一定让她好看,别以为假惺惺就能欺骗了我。”
“郑俢媛今早的补汤里也加了东西,夏彤说是和林充容的一样。”快午膳时,竹青在外面布菜,夏婉之在里间的软榻上坐着绣花。
“知道是谁吗?”夏婉之低声问了一句。
夏碧摇摇头“奴婢不知。”
“没事,下次再盯着点。”她也知道一时之间找到人那才让人意外,敢在补汤里放东西,可不是她们这些刚进宫的人敢做的。
夏碧没发现,想来那人隐藏隐秘,有的是机会,她也不怕找不出人。
下午她睡了一会儿,起身梳洗时,夏碧道“昨晚林御医似乎和刘御医一起在酒楼用饭的。”
“嗯!知道了!”果然皇后就是多疑,昨日齐烨不过是无缘无故的说了一句话,看似维护了她,皇后就开始盘根问底,先是让刘御医来请脉,后来又把林御医叫去,想来是出了什么鬼主意。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相信皇后还能三头六臂不可,她倒是要瞧瞧皇后想玩什么花招。
昨日被把脉的是夏碧,她身子安康,刘御医把脉肯定知道,那么,刘御医把林御医叫去,肯定是受了皇后旨意。
难怪今日林御医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
夏婉之让夏碧把她和的汤药拿去给夏彤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在夏彤并未发现,用银针试了无毒,说是和以往的汤药一样,并无什么变化,喝了反而对她的身体有益。
她也就暂时松了口气,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有个竹青盯着,她不小心不行。
晚上她睡下后,入夜了,竹青裹着披风去了凤仪宫,被夏婉之几日的吃穿住行说了一边,确定没什么异样,皇后才让她离开,不过还是叮嘱她多加留意。
竹青从凤仪宫出来,几时回到她的房间,第二日夏婉之起身就知道,也知道昨晚竹青又去皇后那报告她的行踪了。
好在她并未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也不用在意她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