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怎么了?”齐烨诧异问了一句。
德妃道“臣妾闻着皇上身上有股药酒的味道,以为皇上受伤了!”
“不是朕。”齐烨淡淡的应了一句坐下,德妃不再多问,亲自给他泡了茶。
“长公主已经睡下了,臣妾便让乳娘带着,皇上若是想瞧瞧长公主臣妾便让乳娘把人抱来。”德妃和齐烨谈话大多是围绕着长公主进行的。
“不用了,让她睡吧,改日她醒着时在看她吧!”齐烨摆了摆手,喝了一口茶。
德妃找了几句话说,瞧着他有些倦了便吩咐准备热水,侍候他梳洗后躺在床上,齐烨睡在外面,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发现是手指上的药酒香味,飘散了很多味道确实很好闻,想着她柔软的身子,齐烨暗暗叹了口气。
身边的人动了动,德妃见他嘴角含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问道“皇上在想什么好事儿?”
齐烨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顺着她白皙的脖颈落在松垮的衣襟上,她半撑着身子,伸长脖颈,交襟睡衣微微松开,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
齐烨察觉身体的变化,目光闪了闪,手顺着她的下巴触摸着柔腻的肌肤滑到肩膀上,一个用力就把人压下身下。
德妃心中欢喜,整张脸都活跃起来,双手自然的抱着他的背,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
夏婉之一夜在药酒的清香中睡着,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早上竹青给她梳头发时放柔了力道“娘娘怎么不小心撞着头了?”
“不小心而已!”夏婉之看了一眼正等着她回答的人,说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
早上的饭菜还算丰盛,她喝了一碗糯香的米粥,用了早膳坐了一会儿就去德妃的屋里,最近都是她在给德妃梳理头发,只要德妃不开口让她不用帮着梳理了,她就没理由不去。
她刚拿着木梳,德妃问道“夏婕妤受伤了?”
“嫔妾愚笨,不小心撞头了!”夏婉之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暗想她知道的可真快,她受伤了都知道了。
“难怪闻着一股药酒的味道。”德妃笑笑,暗想昨晚皇上给她上药的,她可真是好福气“以后小心一点。”
“多谢娘娘关心。”夏婉之点点头,原来是闻见药酒饿味道了,她还以为她对自己那么上心,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德妃用早膳时,乳娘抱着长公主过来,长公主哭得眼泪汪汪的,一张笑脸憋得通红,德妃一看根本没心思用膳了,只顾着围着长公主打转,探了探额头发现有些烫,德妃生气的呵斥乳娘,正要吩咐请御医,夏婉之说已经吩咐人去请御医过来瞧瞧了。
德妃不放心长公主,让夏婉之和王婕妤去给皇后请安,她要守着长公主。
两人安慰了几句,便带着人去凤仪宫,出了德喜宫,王婕妤就沉不住气了“夏婕妤应该陪着德妃娘娘的,这可是夏婕妤献殷勤的时候呢!”
“如果王婕妤想留下,我一定不会嘲笑王婕妤献殷勤的。”夏婉之“自己想那样坐就不要拉上别人。”
“哼,我才不屑于巴结讨好她!”王婕妤哼哼两声“你以为巴结上她就能平步青云,得宠后宫吗?告诉你,你想出头还是看准人,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别人说倒是有些底气,王婕妤这样一说才真是笑话。”夏婉之嘲笑“几位一起进来的姐妹都得宠了,我这个病人是身子不适才不能侍寝,倒是王婕妤为什么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你!”王婕妤被戳中痛处,气得瞪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夏婉之得意一笑“比起我,王婕妤更不受宠呢!”说罢她不在过多纠缠,眉梢一挑,扭头带着夏碧步履轻缓,裙裾飘飘的离开,留下王婕妤气得脸都绿了。
皇后问起德妃为什么没来,夏婉之起身回答说是长公主不舒服,德妃爱女心切不敢走开。皇后唏嘘两声让她坐下,吩咐御医过去瞧瞧。
回到喜来殿没多久,夏婉之就听说皇后来了德喜宫,是来看长公主的,一脸殷勤关心的模样,皇后前脚刚到,齐烨就到了。
夏婉之并未挨边,倒是王婕妤听说齐烨来了,梳妆打扮了一番,故作担心长公主过去瞧了瞧。
夏婉之听了忍不住想笑,她可真是想得宠想得发疯了,帝后在场,又怎么能容得下她一个小小的婕妤呢?
果然不多久王婕妤就被皇后请了出去,只是夏婉之听夏花说,王婕妤和皇后的贴身宫女月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长公主感染了风寒,小孩体弱,生病了比大人难受多了,还不敢随便用药,御医很纠结,德妃很心疼,听着长公主哇哇的哭泣,整颗心都碎了。
第二日给皇后请安德妃再次缺席,请安后皇后却让王婕妤留下,她们退下时,夏婉之慢了一步就看见月梅给王婕妤使眼色。
等她出了凤仪宫好一会儿见王婕妤并未出现,知道皇后已经把她叫去谈话了,心思微微沉了沉,夏婉之想难道王婕妤要步上何昭容的后尘了吗?
王婕妤见了皇后连忙行礼“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赐坐!”皇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目光打量着她。王婕妤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下,皇后道“王婕妤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本宫瞧着都有些羡慕王婕妤生的好模样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与皇后娘娘相比,嫔妾自愧不如,皇后娘娘姿容绝美,是嫔妾不敢妄自相比的。”王婕妤倒是识相,知道皇后不是轻易得罪的,并且心中还敬畏害怕,生怕自己的言行惹怒了皇后。
皇后笑了笑,道“王婕妤谦虚了。”
王婕妤赔笑不语。
皇后道“王婕妤进宫也有一个多月了,至今并未得宠确实有些遗憾,你放心,以你的家世和容貌,皇上是不会委屈了你的。”
“多谢娘娘厚爱,是嫔妾没那个福气!”王婕妤心中酸楚,若不是她来了葵水,她已经得宠了,说起来都是泪。
“别说那些自我贬低的话,要是你的绿头牌能挂在明面上,皇上也不会不翻你的牌子的,都是那些下人疏忽,竟然弄丢了你的绿头牌,放心,本宫已经吩咐人重新做了一个,今晚就会挂上的。”
皇后说得漫不经心,王婕妤听得惊涛骇浪“娘娘是说嫔妾的绿头牌丢了?”
“别担心,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晚就能挂上你的牌子的。”皇后柔声安慰,看她若有所思,皇后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