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走着好好的,到了皇后身边,似乎不小心踩着裙摆,整个人像皇后倒去,手上的热茶泼了出去,正好泼在皇后腹部,皇后并未感觉到热,倒是其他人惊呼一声,月桂正要上前,宫女知错的冲上去,拿着手绢给皇后擦拭身上的水迹,一边擦拭一边求饶“皇后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后见她的手朝腹部伸来,大惊失色的起身后退,月桂想要上前拦着,宫女一股蛮力把她推开了,双手用力的拽着皇后的衣裙,拽了两下一个布包从她身上滑落,众人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布包,再看看面色惨白,小腹平坦的皇后,哗的一声,不知是谁,打翻了杯盏,倒了椅子。
皇后反应过来,连忙蹲□子掩饰腹部,拾起布包就要往肚子里塞。
齐烨蓦然吸了口气,震惊道“皇后,给朕瞧瞧。”
皇后一愣,随即蹲在地上道“皇上恕罪,本宫突然觉得身子不适,想回凤仪宫休息一会儿,还望皇上见谅。”高声道“月桂!”
月桂惨白着脸上前,护着皇后的身子要离开,齐烨看了光顺公公一眼,凉凉的开口“皇后难道以为回去了就能整出一个六月大的肚子吗?”毫不留情的从她手中拉过布包丢在地上,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冷笑“皇后啊皇后,朕倒是没想到,身为一国之母,竟然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欺君罔上的事情,朕真是寒心啊!”
“来人,把她脱下去,削去皇后封号,赐死!”齐烨张嘴,说出惩罚。
皇后大惊,知道掩饰已经无用,连忙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衣摆求饶“皇上恕罪,本宫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出此下策,本宫知错了,还望皇上开恩。”
“拖下去,朕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一脚踩在布包上,留下一个脚印,齐烨毫不留情的离开。
皇后哀求的想要追上去,被光顺公公按住“娘娘还是不要让皇上心烦的好,乖乖的领旨谢恩吧!”
皇后不敢置信,她居然要被赐死,看向月桂,月桂会意正要去找太后帮忙,夏碧故意挡着月桂的路不让她去搬救兵。
皇后见状,突然想夏婉之扑来,夏彤挡在她前面护着,小太监死死的按着她,皇后大怒“是你,都是你,夏昭仪都是你害的。”
“皇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嫔妾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是皇后娘娘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怪别人。”夏婉之说着恍然大悟“哦,对了,现在你可不是皇后娘娘了,皇上亲口下旨了,你不过是哥罪妇而已。”
“你!”皇后脸色一白“夏昭仪,你会不得好死的,别高兴得太早,皇上不过是被你一时迷惑。皇上不过是说气话而已,皇上...”
不等皇后说完,光顺挥手,小太监们捂着皇后的嘴不让她出声,把人拖走了,同时拖走的还有月桂。
丽妃她们瞧着这一幕,半响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她们找夏婉之的身影时,她已经走远了。
未免太后求情或者出意外,只是一个假怀孕或许不至于让一个皇后赐死,怕齐烨的旨意不能服众,她得把皇后做过的其他事情给抖出来些,让她再无翻身的机会,用来祭奠被烧的清华宫。
夏婉之原本想回昭华宫,想了想,她询问了齐烨的去处,便朝玉湖走去,听宫人说他往玉湖的方向去了。
到了玉湖周围,并未看见齐烨,亭中也没有,倒是夏碧眼尖,瞧着湖中间有条小船,船头站着的可不就是她要找的人。
叫来小太监撑船,她正要上船,夏碧拉住了她“娘娘,水上多危险,娘娘还是在岸上等着吧!”
“没事!”夏婉之坚持,小太监停好船,夏碧无奈扶着她上了船只坐下,吩咐小太监好生撑船。
船只缓缓靠近,齐烨背对着她看着前方,她看了一会儿,出声道“皇上...”
唤了两声他没反应,夏婉之皱眉,难道他心里有皇后,否则不会如此想得出神。
“皇上?”手搭在他肩上,声音轻柔。
齐烨有一瞬的差异,回头看见是她很是意外“婉儿怎么来了,这可是在湖面,胡闹!”一眼无痕的水面让他担心,齐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不悦的训斥夏碧“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怎么能让她挺着大肚子上船?”
夏碧觉得委屈,她不是没劝说,只是主子不听,她也没办法啊!
“别怪她,是我自己要上来的,皇上瞧瞧嫔妾不是平安无事吗”她笑了笑,问“方才唤了几声皇上都没听见,是不是在为皇后的事情伤神?”
“上岸!”齐烨吩咐一声,握着她的手道“朕只是不知道皇后为了争宠,竟然做出假怀孕的事情,皇家的颜面都让她丢进了,朕只是心寒。”
“皇上若是不忍心,皇后的事情就那么揭过去吧,反正看见的都不是外人,嫔妾不会多嘴的。毕竟她是皇后,一时想不开也是难免的。”
“皇后若是有婉儿一般温柔仁善,知书达礼,循规蹈矩,朕也不会心寒了,只可惜她不是,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揭过去,婉儿太天真了。”
不想多谈皇后的事情,齐烨抚了抚她的手臂,揽着她的腰靠着自己“湖面风大,别着凉了,朕会心疼的!”
“谢皇上厚爱!”说起她天真,以前的她确实天真,现在她不过只在他面前天真而已。
他们上岸光顺公公已经在等着,齐烨道“你想回去歇着,朕还有事情要处理,有时间再去看望你!”
“是!”夏婉知道他说的事情肯定更皇后有关,听话的行礼离开,和夏碧对视一眼,神情得意。
她们一走,光顺道“皇后娘娘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却一直嚷着要见皇上。”
“哼,她还有脸见朕?”齐烨冷哼。
迟疑了一下,光顺说“赐死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皇上的意思是...”
齐烨微微皱眉,他方才在湖面想得那么入神就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赐死皇后,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她毕竟是皇后,赐死总要有个罪无可赦的理由,单单是假怀孕似乎罪不至死,他当时不过是气急了,仔细想想,皇后罪不该死。
“缓一缓!”他知道,太后知晓了肯定会求情,到时他可以找一个台阶下,她罪不至死,皇后的位置却是与她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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