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的时候瞧着太后看着尚且出生不到一日的小皇子,笑得合不拢嘴,看见他们进来,目光在夏婉之身上扫了一眼,隐约有些得意。
夏婉之假装没看见,俯身行礼,太后笑道“皇上过来瞧瞧,小皇子长得更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将来肯定又是有福气的人。婉贵妃说是不是?”
刚出生不到一日的婴孩就能看出像谁,她可真是佩服,知道太后这是故意那话试探她,她淡淡的笑道“确实挺像的,毕竟是皇上的皇子,自然有福气!”
太后笑了一下,抱着婴儿凑过去给齐烨看,他只是看了一眼,目光淡淡的,确实不见多喜欢,夏婉之瞧着暗暗得意,如今看来季才人想母凭子贵也是不可能的。
正看着小皇子,帷幔被掀开,木香走了出来,行礼后对齐烨道“皇上,娘娘说有话对皇上说。”
齐烨皱眉看了她一眼,木香低垂着头。
“如今皇上膝下有两位皇子,哀家也就放心了些,若是林充容也诞下皇子,今年倒是皇上的福气年,婉贵妃说是不是?”
“太后说的是!”夏婉之盯着合上的帷幔,有些好奇季才人把人叫进去想说什么。
“皇上恕罪,嫔妾身子不适,暂时不能给皇上行礼了!”看着他进来,季才人做出一副虚弱的神情,嗓音弱弱。
齐烨并未说什么,在椅子上坐下,屋子里有些闷热,毕竟还是七月三伏天,所幸是半个上午,天气凉爽一点。
见他不语,季才人咬了咬唇,泪水哗哗落下,道“皇上,嫔妾求皇上做主。”说着挣扎下床。
齐烨皱眉“既然身子不适就躺着。”
“多谢皇上。”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她可没生产,身子好得很。
“说吧!什么事?”如此迫不及待的把他叫进来,他倒是好奇为了什么事。
“皇上可知嫔妾为何会早产?”季才人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他。
齐烨似乎不耐烦,道“有什么事直说。”
“是!”他不耐烦的神情让她心中一沉,原以为给他诞下皇子,他会对自己好一些,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想着季才人心里便难受起来,她看了木香一眼,木香会意端着一个药罐上来,又叫了王御医进来,道“皇上,嫔妾就是昨晚喝了汤药之后觉得腹痛,后来才知道要早产了,索性嫔妾在皇上的庇护下得意顺利诞下小皇子。”
“汤药有问题?”明白她的意思,齐烨皱眉。
“是!”季才人泪眼模糊道“王御医检查了,说是汤药中加了红花,皇上,怀孕的女人哪能吃红花啊,红花是落胎的,若不是嫔妾命大,小皇子便保不住了!”
“王御医?”齐烨皱眉,没想到又是一起下药事情,为的就是谋害子嗣吗?
“微臣在!”王御医在他不言而喻的威严下,吓得浑身一颤。
“季才人说的可属实?”
“回皇上的话,汤药中确实有红花,季才人也是喝了这个汤药才导致早产的,索性季才人福大命大,否则便一尸两命!”
“光顺。”
“奴才在!”站在身后的光顺上前。
“下去查查,是谁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子。”齐烨一脸阴沉的吩咐。
季才人看了王御医一眼,暗暗得意,查吧查吧,迟早会查到她头上,这次倒要看看她如何失宠!
里面的说话声,几乎可以说是一声不落的进了外面的人耳朵里,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帷幔,几步之远,又怎么可能听不见了。
倒是夏婉之一点都不担心,她知道王御医是季才人的人,肯定已经告诉她昨日叫王御医去昭华宫的事情,也知道她给了一包红花给王御医。
感觉太后看过来的目光,夏婉之坦荡的抬头看去,目光一对,太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从梓桂轩离开后夏婉之明显感觉道齐烨心情不好,她不可能假装没听见,毕竟离得那样近,她道“皇上何必动气,等抓住了人再好好的惩戒一番,别一时气坏了身子让人心疼。”
“婉儿,朕只是觉得这个后宫太过阴暗,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残害...”他顿了顿,拉着她的手,道“日后多加小心,就算朕是皇上,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婉儿,幸好你们都平平安安。”
“皇上!”夏婉之唤了一声,上前抱着他的肩膀,道“只要能留在皇上身边,刀山火海臣妾都不害怕。”
“婉儿!”抚了抚她的脸,齐烨叹了口气紧紧的拥着她,道“放心,朕不会让人伤害你和策儿的。”
“臣妾知道。”不仅是你,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让人伤害自己的。
季才人诞下皇子的事情在后宫也掀起了波澜,只是比起夏婉之诞下小皇子的喜庆,季才人哪儿可就冷清多了。她们暗暗窃喜,只要皇上不喜欢,就算诞下皇子也无用。
看来若想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还得看皇上的恩宠啊!
光顺查了一日,王御医就被抓去了,还未严刑逼供,不过小施惩戒了一番,王御医便招了。
光顺去了御书房,道“皇上,王御医说了,说他也是受人指使的。”
“是谁?”齐烨头也不抬,问。
光顺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道“王御医说是婉贵妃给的,让他把红花下在季才人的汤药中。”
“胡说八道!”齐烨一听面色一变,毛笔飞了出去,在光顺公公干净整洁的衣袍上留下朱红的痕迹。
“奴才不敢!”光顺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再审!”齐烨甩了袖子,光顺公公不敢多留,很快溜了出去。
当晚王御医浑身伤痕,只剩下一口气,光顺公公拿着烧红的铁看着他,问道“说,是谁指使的?”
看着烧红的烙铁,王御医惊恐害怕不已,原以为会很快结束,谁知道他说出实情,却无人相信,谁让她是尊贵的婉贵妃呢!
烙铁一点一点靠近,王御医甚至能感觉到它的温度,进了这个责罚堂他应该做好有进无出的准备“是婉贵妃!”
“敬酒不吃吃罚酒!”光顺唾了一声,烙铁毫不留情的落下,王御医疼得面色一变,听着兹兹的声音,以及一股烧焦的气味,王御医疼的满头大汗,看着光顺公公拿着第二块烙铁走近时,再也忍不住,张嘴狠狠咬下去,下一刻嘴角溢出血痕。
光顺公公暗骂一句,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齐烨得知王御医死了,死前还咬着夏婉之不放,冷哼了一声“丢到乱葬岗去。”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她那么心软善良,又怎么会下药害人,真当他是傻子吗?
齐烨不相信是夏婉之下药,这次的事情便不了了之的过去,季才人哪儿齐烨却是一次都没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
嚯嚯!第二更哟!天冷注意身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