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卿在办公室里,此时竟然有些坐立不安,身为大唐武臣之首,权倾朝野的他,即便是面对唐武帝的时候,也泰然自若。
如今要见林玄真了,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对于林玄真,卫仲卿可谓极其器重,视若子侄。
卫仲卿膝下无子,仅有一个女儿,长公主生女儿后,没多久便去世了。
卫仲卿也没有再娶妻子,他把林玄真和陈凌轲都当成亲儿子看待,寄予厚望。
脚步声传来,卫仲卿知道林玄真要来了,赶紧走回座位上坐下,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板着一张脸,故作严厉。
陈凌轲推开门,带着林玄真和周国森进来。
林玄真看到卫仲卿,七八年没见,他的确苍老了些,想必坐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比镇守北域更轻松。
林玄真整理了一下衣服,双膝跪地。
“林玄真,拜见院长。”
“周国森,参见院长。”
周国森也在林玄真身后跟着跪下。
卫仲卿一脸严肃道:“林玄真,你身为镇守北域的冠军侯,责任重大,未得召见,为何擅自离开北域入京?可知该当何罪?”
镇守边境的将领,没有军务院的命令或者是圣旨,是不得擅自离开边境的。
“玄真知罪,请院长责罚。”
林玄真毕恭毕敬道。
“领军棍一百,凌轲,你来执行。”
卫仲卿严肃的说道。
“玄真甘领责罚。”
林玄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陈凌轲笑道:“院长,我可真打了,你舍得吗?”
“笑话!我有何舍不得?军令如山,他擅自入京,该罚。”
卫仲卿依旧板着脸。
“院长说得对,我该罚。师兄,你就动手吧。”
林玄真说道。
“行了,院长要是舍得打你,我把名字倒过来念,赶紧起来吧。”
陈凌轲知道卫仲卿是故意这样的,表达心中对林玄真的不满。
“不行!院长说了,军令如山,他金口已开,我岂敢违抗。”
林玄真也是一脸正经的说道。
卫仲卿拍了拍桌子道:“你小子这臭脾气,是改不了了?八年啊,整整八年,你小子一次不来看我。我打你一百军棍,你还有怨言?”
林玄真也是了解卫仲卿的,他说要打自己,也就是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打。
“我哪敢有怨言,只要能让您出了这口气,别说一百军棍,一千军棍,我也得受着。”
林玄真站起身来,连忙走到卫仲卿身边,笑着说道。
“少跟我来这套,你现在可是北域的冠军侯,位列诸侯之首,还会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吗?”
都说人越老越小气,林玄真算是见识到了。
卫仲卿这都几十岁的人了,此时倒是有些小孩子脾气。
“院长,我知错了,我这不是来了吗?看到您老人家身体安康,我就放心了。”
林玄真走到卫仲卿身后,给他捏背。
“只要不看到你小子,我身体好得很,心情也好得很。一看到你,我就手痒,想抽你。”
卫仲卿嘴上说得狠,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慈爱之情。
林玄真突然回来,卫仲卿真的很开心。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玄真丝毫不敢反驳。
卫仲卿起身,让林玄真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周国森则只敢站在一旁。
“站着做什么?坐下。”
卫仲卿看了一眼周国森。
“多谢院长。”
周国森坐在一旁,当初卫仲卿在北域驰骋沙场的时候,周国森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北域战士而已。
对于卫仲卿,周国森同样如父亲一般敬重。
“说说吧,这次来京都做什么?以前,我下命令都请不动你,现在主动跑过来了。不会是来给秦洪送寿礼的吧?”
卫仲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