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被人买走了?”
贺兰小新很惊讶,问道:“买主是谁?”
“不知道,我问过了,没人告诉我。”
董君在那边小心地说:“不过,曾经在开皇集团干过保安队长的王德发,现在是厂子的负责人,被人称为王副总。厂子也不叫思戈尔针织厂了,而是叫南方集团。”
南方集团?
呵呵,什么狗屁南方集团,敢跟姑奶奶抢好处,纯粹是自寻死路!
贺兰小新不愧是心机裱中的战斗婊,一代枭、枭雌,很快就从愤怒状态中恢复冷静,无声的冷笑了下,淡淡吩咐董君先回来,以后再说。
至于那个叫王德发的保安队长,新姐更没必要放在眼里,只要能搞定南方集团的老板,还不就树倒猢狲散了么?
长达两个小时的新闻发布会,终于结束了。
傍晚,开始的酒会上,岳总一袭黑色露肩晚礼服,光彩照人的不行,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一颦一笑间,就能倾倒男士无数。
不用人吩咐,包括新姐、闵柔在内的所有女士,都清楚自己该怎么穿着装扮,才能尽显绿叶风采,来衬托岳英雄这朵红花,更加娇艳迷人。
今天,整个世界都属于岳梓童。
不属于李南方,因为今晚是他人生中的自污转折点。
穿上一套很板正的黑西装,白衬衣,脖子上系着蓝领带,再喷上点古龙男士香水,搞得一表人才貌似保险推销员那样,确实能唬到一大批人。
这不,李南方刚走进金帝会所,就一对身穿黑红两色制服的青年男女,笑脸相迎,客气询问先生几位啊,初次来是还是会员呢?
拿出麻子李给办好的身份证,李南方说:“我找勇哥。”
勇哥,就是金帝会所的保安头子,五大三粗大光头,脖子上耷拉着的黄链子,比拴狗的都粗,挽起袖子的双臂上,刺龙画虎,满脸横肉的微笑起来,能把三岁幼儿给吓哭。
接过身份证,与李南方真人对比了下,勇哥问:“你就是大力介绍来,要当男公关的叶沈?”
“是,勇哥,我就是叶沈。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李南方点头哈腰的说着,一整条的黄鹤楼至尊,放在了勇哥的办公桌上,心里骂道,草,当个鸭子还得送礼,这算什么世道?
其实,陈大力并没有嘱咐李南方,说你那个朋友去找勇哥时,要送礼,他陈无敌的面子,就价值一支十数万的84年拉菲红酒了。
对陈大力的自吹自擂,李南方表示强烈怀疑,为让自己以后在会所混得舒服些,花钱给勇哥买条好烟,还是很有必要的。
事实证明,陈无敌的面子,与一条黄鹤楼至尊相比起来,吊毛都不是,勇哥立即发自内心的笑了,露出一口大金牙,原装货很可能是在战斗中,被人打碎了。
“既然你是大力介绍来的,就是我的兄弟。有我在,没谁敢欺负你的。”
勇哥拍了拍李南方的肩膀,说:“按照规矩,新来的兄弟,只能负责会所的三到六楼,月薪也就两万块左右。但你是我兄弟,可以直接负责六楼以上的贵客,最不济,也得月薪达到三五万。”
凭良心来说,看在那条黄鹤楼至尊的面子上,勇哥很照顾李南方了。
就像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随便来会所干公关那样,也不是所有的公关,都有资格陪那些真有钱的富婆。
来会所三到六楼消费的顾客,无论男女,基本都是以都市白领,身价百万的小老板为主,他们主要是来寻开心的,喝喝酒,唱唱歌,吃吃豆腐后,给个三五十的小费,就很不错了。
而六楼以上的,则是会所固定的会员,楼层越高,会员级别越尊贵。
勇哥介绍,本会所最尊贵的会员,是紫金卡,每次来都会被安排在的口干舌燥的勇哥,把那条烟划拉到抽屉里,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起身带着李南方出了保安值班室。
李南方就问啊,不用签用工合同吗?
吊毛的用工合同啊,勇哥的话就是合同,我说让你干,你就能干,说不让你干,就算具备超大的家伙——哼哼,还想要钱?去外面抱着电线杆子撸吧。
对这规矩,李南方很满意,跟在勇哥背后,走出了六楼电梯。
刚出来电梯,就听到一个女人在训人:“你们这是什么破会所啊,连个能陪酒的男公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