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睁眼,她看到了一个胸膛。
男人的胸膛。
不是太宽阔,却很结实,上面满是花花绿绿的刺青,还有许多伤疤,心口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
而她,就藏在这个胸膛的怀抱里,修长白嫩的右腿,搭在胸膛下的腰上,腿上有淡淡的淤青,一看就是掐拧出来的。
他、他是谁?
我、我怎么会和他睡在一起?
这、这还是在梦中!
忽然间,贺兰小新想到了刚结束不久的美梦。
虚幻而又真实的美梦中,那个男人也是一身刺青,胸膛上有好多伤疤,被她长指甲刺出来的血痕。
原来,还是在做梦。
贺兰小新自嘲的笑了下,第二次闭上眼,又活动了下身子——不是梦。
梦里的疼痛感,应该没有这样真实的!
我被男人,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兰小新才慢慢接受这不是梦,而是真正的现实。
她睁开了眼,抬起了头,看向了男人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在睡觉,睡相很安逸,有些眼熟,好像很久前在哪儿见过。
你是谁?
贺兰小新脑海中慢慢浮起这个念头时,男人睁开了眼,与她四目相,片刻后淡淡地说:“我是叶沈,这是在金帝会所。昨晚你与你的一个姐妹来玩耍,你误服了过量的春、药。为了救你,我唯有把你睡了。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也只能这样做的。”
“叶、叶沈?”
贺兰小新嗓音沙哑,像是在问男人,更像是在问自己:“我昨晚,来金帝会所了?”
李南方翻身坐起,抬脚下地走向洗手间:“再仔细想想吧,你会想起来的。”
贺兰小新保持着看向洗手间那边的姿势,雕像那样一动不动,有口哨声从里面传来,空灵愉悦,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她的思绪,拽回了昨晚。
她想起来了。
想起昨天傍晚给岳梓童打电话,请她来会所这边放松,为此特意准备了两支红酒,其中一支里面有一号,七号。
要趁这个机会,把岳梓童的身体,灵魂都毁掉,从而彻底掌控她。
贺兰小新这个计划,非常完美,几乎没有任何的缺陷,但却发生了意外。
意外是在:“我来会所,有必要喝带药的酒,让人看我药性发作后的丑态吗?梓童——昨晚陪我一来的朋友,是不是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