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你是不是有病啊?”
李南方当然不会闪开,脑袋向前猛地一伸,额头碰到了她的额头:“还是觉得我这样对付冯云亭,心疼了?”
“是,我就是心疼了,心疼了!”
岳梓童发飙了,小脸涨红,双手猛地揪住他衣领子,抬起右膝狠狠:“灵儿,别太把那混蛋当回事。天下优秀男人何止千万,咱们没必要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哼哼,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白灵儿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昂首四十五度角,尽显她桀骜女警的英姿。
“对,就是一棵不成器的歪脖子树!”
局座大喜,再次拍了她肩膀下:“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哎,哎,你怎么掉泪了?都是我不好,拍你肩膀时用力太大了些,打痛了你。我年轻时,可是练过铁砂掌的。老马,老马,快带两个人过来,帮灵儿回局里休养下。”
就在局座扯着嗓子喊老马时,白灵儿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小脑袋贴在局座的心口,闭眼片刻后,才轻声说:“谢谢您。”
“和我客气?哈,灵儿,我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看待的,干嘛要和我客气?”
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局座,在白灵儿轻轻的道谢声中,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想,离开青山。”
“想去哪儿?和我说!”
“只要,不再看到他。”
“没问题,小菜一碟。”
局座抬手,啪的打了个响指,豪情万丈的回答。
李南方抱着岳梓童走了,白灵儿坐上了局座的专车,也走了。
这俩人,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个人。
他们该照顾人家的。
却先后离开,彻底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
只留下杨逍一个人站在窗前,傲然俯视着下面。
夕阳投射过来,照在她丝般的秀发上,泛起一抹隐隐的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