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粒骰子都一片红后,赌桌前的赌客们,齐刷刷的被震惊了。
荷官接连开出两把满堂红,就已经让所有赌客大跌眼镜了。
可还有更绝的,有个老东西,居然接连赌了两把满堂红。
两把之前,他还是只有十万块。
现在,却是有七百三十万块了,加上他十万的本钱。
“这,这简直是太疯狂了。疯狂,疯狂。”
老闵本人,也被“他的”好运气给惊倒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唇一个劲的哆嗦。
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用变了声的嗓子,大喊:“赔钱,赔钱,七百二十万!”
维纳斯赌场每天的纯利润,也不会超过这个数。
却被荷官一把骰子给赔了出去。
不过这也很正常,他们绝不会因为赔掉了一天的纯利润,就会有什么不满的表示。
毕竟,只要老闵还继续赌——荷官发誓,早晚会让这老东西,输的光着屁股跑出去。
很快,就有人给老闵拿来了七个特大号的筹码。
这样的筹码,唯有顶层那边用,每个价值一百万。
“女婿,还,还来吗?”
虽说七百二十万相比起自己输掉的那些,还差个两百万,但老闵已经萌生了退意。
觉得能扳回七百万,就已经不错了。
他是怕女婿一激动,再把这七百多万,都一股脑的押上去。
然后——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了。
“当然要来。”
对望过来的美女荷官,友好的笑了下后,李南方淡淡地说:“这次还是押大,一比八,所有筹码,都押上去。”
“啊?”
“啊!”
老闵,还有所有望着这边的人,听李南方这样说后,嘴巴张的就能塞上个鸭蛋了。
这厮真狂!
荷官心中冷笑,但眉梢眼角却露出了喜色。
既然这厮说要把所有筹码,都押在同一个地方了。
那么,她如果连开三把满堂红——她就可以去死了。
这次,她根本不许再玩手法,只需像普通人那样,随便摇会儿骰子,再扣下去好了。
这种情况下,能出满堂红的机率,最高应该是几万分之一。
“好,女婿,岳父我就听你的。”
看到女婿眉头又要皱起后,老闵哪敢再说什么,唯有把七个大筹码,三十个小筹码,都推倒了押大一比八上。
这次,他没有等荷官摇骰子,就先下注了。
第三个一比八!
如果这次再押中了,那么七百三十万,就会翻成五千八百四十万。
一把赢接近六千万,无论放在哪个赌场内,都是个大数目。
很自觉的,其他赌客都停止了押注。
全部都紧紧盯着荷官那只开始缓缓摇动的右手,连呼吸都闭住了。
生怕,一个大喘气,就会影响到骰子变化似的。
荷官也很紧张,用力咬着嘴唇,慢慢地咬着。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荷官光滑的额头上,开始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来时,摇骰子的速度,终于越来越快。
砰!
足足半分钟后,荷官才把筒子狠狠蹲放在了赌桌上。
没有谁注意到,就在筒子刚顿放在桌子上时,李南方顶着赌桌的右膝,也猛地向上顶了下。
“开啊。”
看到荷官右手居然在微微发抖,迟迟没有提起筒子,有人就忍不住地轻声催促。
受他感染,其他人也纷纷说道:“开,开,开!”
最后,数十个围着桌子的赌客,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字。
声音整齐,铿锵顿挫,仿似出自一个人的嘴。
人们或许不在乎六千万——大家只想看看,有人能不能连续押三把满堂红!
如果能,这绝对是赌博史上的奇迹。
“开!”
“开!”
“开!”
当围观者的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全场时,荷官终于猛地提起了筒子。
随着她这个动作,所有的声音,全部嘎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看向了那三粒骰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才过了一秒钟。
当荷官双眼翻白,咕咚一声,直挺挺的仰面摔倒在地上时,老闵终于像鬼叫那样,凄声喊道:“满堂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