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前些日子与钱嬷嬷交恶,那边儿只怕想他死还是轻的,绝不可能抱上那边儿,而众阿哥里面就只有二阿哥三阿哥五阿哥最为出色,以五阿哥的性子,八成是提不上去,剩下的两个阿哥,全看皇太后的眼色向哪儿瞟了。倘若喜儿傻得,自不会放弃娘娘,他若是个精明的,就更应该明白,这后宫里头谁才是最大。”
佟妃理了理鬓角,笑道:“是了,这后宫里头自是皇太后最大。老人家一心为科尔沁抬高阶儿,结果却一个被废,一个软禁。瞧着皇上的架势,皇太后绝不会再塞进来科尔沁的明珠熬活寡,也只能指望着两个阿哥了。相比较后宫其他姐妹来说,我一个汉军旗出身,没有地位没有帝王宠爱全凭儿子傍身的庶妃岂不是更好掌握?只是这伏低做小的日子……终是难熬……”
无论儿子怎样风光,总比不上丈夫的嘘寒问暖,那才是陪着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呢。就算鄂妃福薄,好歹还得到了帝王的宠爱,那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如何不令人羡慕,只怕这后宫中人没一个不羡慕董鄂妃的。即便是佟妃,也不由得向往,若是自己也是董鄂妃,能够得到丈夫如此的疼爱,便是死了也值得。
“娘娘,一切都是为了三阿哥,娘娘若是撑不下去了,怎忍心三阿哥小小年纪?如今不过八岁(虚岁),后宫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没了亲娘,可不知如何艰难呢……”郝嬷嬷连忙好言相劝。
寡妇难熬,熬来熬去还不是为了孩子?若连佟妃都撑不下去了,能指望皇太后为三阿哥遮风挡雨?别想了,到时能有一口棺材都是积德了。半辈子的后宫见识,郝嬷嬷那是现实的不能再现实。凡事都往最坏处想,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嘛。
“本宫醒的,可怜本宫的儿子,没得过父亲的一句赞赏,生生的把他当成了透明人,如今本宫想想,就不由得为我儿委屈。”
佟妃擦了擦泪珠儿,“对了,郝嬷嬷,喜儿最后那番话着实落在了本宫心中。皇上为何秘而不宣,只怕,大有文章。本宫绝不相信,皇上对那边儿会狠心肠。”郝嬷嬷心中一动,马上明白了佟妃的意思。“娘娘,需要我们进一步打探吗?”
佟妃挑眉,“这是自然。本宫不能总是那么被动。也许你说得对,喜儿就是老天派来帮本宫的。你且先打探清楚,那边儿的究竟是个什么病,以防有什么不测。再有,就算皇上不待见本宫,也得在皇上心中落个好印象。你去将阿玛送来的那些上好药材经太医院检测后送去那边儿,剩下的,等得到消息再说。”
“娘娘,您是不是已经有了眉目了?”郝嬷嬷一一应下,看佟妃欲言又止感到有些奇怪。佟妃叹了口气,透过窗子看了看外边的天空,依旧是晴空万里,骄阳似火,天边却隐约来了几朵墨色的乌云。
拧了拧两道秀眉,佟妃终于开了口,“皇上无心政事,野心勃勃的蒙古各族势力为何毫无动静,成吉思汗的后代,黄金血液的后裔,为什么没有胆子了?太宗(皇太极)的八旗铁骑虽然能践踏内蒙和外蒙,却杀不尽蒙古人肚子里的那颗胆。”
郝嬷嬷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佟妃狠狠的一眼扫了过来,咬牙道:“便是缝了你自己的嘴巴,也要让今天的每一个字都烂到肚子里。皇上的御赐大匾可还大大咧咧的在慈宁宫(皇太后住所)大门口挂着呢!”
顺治帝与皇太后不合,世人皆知。曾经在一怒之下亲题“后宫不得干政”六个大字制成匾放在皇太后大门口,狠狠的打了皇太后以及整个科尔沁部落一个大耳光。
今天佟妃的话只要露个一字半句的,整个佟家,全可以去见先祖尽孝道了。虽然佟家是太祖(努尔哈赤)原配妻子的本家,可顺治帝这个死搅蛮缠的连老娘的面子都不给,他会心软?呸,他会觉得他心太软!
乌云越来越近,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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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请表拍砖说为毛小茜茜一现代人会说古话?前头已经交代小茜茜是灰常灰常喜爱清穿小说滴……就连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史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会连这些说话的方式都不晓滴?那还能叫清穿骨灰级粉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