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这让楚长酩稍微放松了一些。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放下心来。这件事情所象征的意义,唯一能宽慰他少许的,是这给凯尔默的研究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伏野自己反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房间里呆得太无聊(因为只有楚长酩会过来陪他),他甚至开始研究起新的小饼干的做法。
不过,虽然在房间配套的小厨房里完成了一盆又一盆的小饼干,这些小饼干最终却是全都进了专门的分类垃圾桶。伏野可不敢让楚长酩把这些东西送入口,毕竟他的身体现在还是携带有基因病毒,尽管按照官方的说法,只有血液传播才能感染到别人。
在4月5号的时候,有医生过来为列尔西斯做产检。产检的日期是原定的,但同时也有其他的医护人员过来,为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做身体检查。
楚长酩做完身体检查,确定自己没被感染之后,就前往了列尔西斯那边。
“孩子发育得很好。”医生说,“您要继续保持。育种者要有良好的心态——”他转向楚长酩说,“配种者要保证长久的陪伴。”
楚长酩和列尔西斯都点头答应。
医生又说:“你们这里有两个孕期的育种者。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人口管理局是怎么工作的。”
楚长酩和列尔西斯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些微的苦笑。
不,问题不出在人口管理局的身上。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医生没管他们的眉来眼去,继续说:“你们情况特殊,所以一定要记住。育种者必须保证心理上的舒适状态,不能闹别扭,有事情要坦诚和配种者说。而配种者——”他冲着楚长酩说,“一碗水端平。”
楚长酩连连答应,却在心中苦笑。现在诺里斯根本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在到4月6号的时候,诺里斯三世终于现身了。
准确来说,是因为普拉维奇议长大人找上门来,诺里斯三世不得不现身。
他的面色令楚长酩感到有些担心。但诺里斯三世同样也是一位向导,楚长酩无法用自己的精神力来感知、甚至是抚慰对方。即便是信息素也只是杯水车薪,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诺里斯三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自从马尔科姆的事情之后,诺里斯三世的情绪就越来越坏。
而普拉维奇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因斯克向我们发出了交涉。”普拉维奇皱着眉,眸色深沉,“他们需要我们确保伊斯特尔·因斯克的安全。”
楚长酩听到这个名字,陡然吃了一惊。这个由因斯克政府发出的正式交涉,让楚长酩仿佛陡然从悲天悯人的情怀中回到了现实。
政治。他想。
伊斯特尔·因斯克来到兰德尔是为了参加希亚的演唱会,这是纯粹的私人行程,并非礼节性访谈,卡罗特曼没有义务保证伊斯特尔·因斯克的安全。
按照卡罗特曼和因斯克的旧仇,卡罗特曼不把这位因斯克太子当成敌国首脑拒绝入境就不错了。
而现在,因斯克却还要趁兰德尔大乱之际,趁火打劫,要求卡罗特曼保证因斯克太子的安全。如果保证不了谁知道呢。
“而且,”普拉维奇补充道,“我们没有找到伊斯特尔·因斯克的踪迹。他像是消失了一样。”
诺里斯三世脸色更差。他把一个抱枕塞进怀里,生闷气。
楚长酩被他这段时间的情绪化弄得摸不着头脑,随手掏了一颗糖塞进诺里斯三世的嘴里。
奶糖。
诺里斯三世更气了。他抿着唇,虽然没把糖吐出来,但是一脸的僵硬,一看就知道他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