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最熟悉的她,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曾改变。
年少时的她,尚且单纯活泼,明媚爱笑。
全然不似后来的她,笑都笑得那样假,疏离又淡漠,恨不得想跟他划清界限一样。
那时候她最喜欢对他说的是什么,“我不想再见你了,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
她的声音,冷而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像是真的特别特别讨厌他,连看都不正眼看他一眼。
可是姣姣,你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要死在我面前呢?
她闭眼离开的最后一刻,他想,姣姣果真是一点都不爱他,更不在乎他。
她可以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他那么地残忍,从来不想,他也会心痛。
兴许,在她眼里,他就是不会伤心吧。
他唇边露出一丝讥嘲的笑,笑她心狠,也笑自己可怜。
冰冷的酒顺着咽喉落下,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易拉罐,呆呆的。
温凉的光落在手上,指甲反衬着刺眼的光。
冰凉的雨水从天而降,顺着手指落在桌面上,圆润地滚了一圈,又散开。
耳边一阵喧嚣,而他一动不动,恍若未觉。
看着漫天漆黑的夜色,他想,重回年少,他最想做的事,兴许就是掐死她。
与其让人这么凄凉地害死,倒不如他一把掐死她。
年少时,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让心爱的女孩永远,无忧无虑地笑下去。
可是后来,她终究失去了所有的笑容,不复年少,冷得似月。
“小伙子,下雨了,进屋里吃。”
外面的桌子撤干净了,唯有他一人独坐外面,老板不由地提醒他。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温度落下,冷得刺骨,但远没有他心冷。
沉默地扔了手中的酒,他转身离去。
挺拔的身影就这么没入夜色之中,恍若夜色出来的鬼魅,转眼又归于黑暗之中,像是从不曾出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