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球拍在地上,掂回来,然后踮起脚尖要再做一个姿势潇洒的投篮。却突然被人凶狠地从后扑倒!
骤然贴近的地面看起来坚硬,却其实十分柔软——柔软得像一席床垫。他被压在地上,挣扎着扭过身,发现那是一个满脸森冷的面瘫男人。
那长大了的变态粗重地喘息,眼神仍旧如少年时那样渴求而狂乱。他牢牢地压住了他的手脚,低头就开始啃咬他的脖颈。
他在对方疯狂而迷乱的喘息声中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天空,落日已经西沉入云,天边一片惨淡淡的血红。
头上传来熟悉的叮当的镣铐声,他抬了抬手腕,看见上面突然多出的铁铐,于是牵起唇,不屑地冷笑。
果然还是废物。
十年前龟缩不出,有贼心没贼胆,十年后……竟然只会用这种变态又下作的手段。
——他妈的废物。
“他妈的废物!”
他被一句陌生的声音惊醒,有些迷糊地抬起头,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信号,只剩沙沙的碎音和一屏幕雪花。而声音——那陌生男人的声音竟是从客厅传来!
他脸色骤冷,同时悄无声息地将手里喝空的酒瓶藏进了枕头下面。
“废物!”客厅里传来沉闷的一声咚响,像是谁被谁拍了一下脑袋,“妈的开个破锁开了半小时,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痛呼道,“哎哟,老毛哥,我又不知道这门被反锁了,一回生二回熟嘛!别打了,咱快找找东西,一会儿他回来了。”
“怕什么,”那个深沉一点的声音道,“老子在周围转了两个星期,他是个刚搬来的医生,一个人住,妈的贼有钱,天天打的上下班。刚才出去肯定是接急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回来了就捅他一刀,”年轻一点的声音道,“反正他们医院管治。哎哟!老毛哥你又打我!”
“少他妈废话,要不是小三闹肚子,老子能带你这废物来?!快点到处看看!他妈的卧室怎么还亮着灯?”
那两人说着话,卧室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年轻小光头一边推门一边道,“走得急忘了关灯呗……哎哟我操!”
他被里头森寒着脸的一个大男人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屁滚尿流地就要往外逃,刚哆嗦着跑出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我操!”
“我操!老毛哥你快进去看!里面铐了个人!铐着的!”
“铐了个什么?!”正蹲在客厅里翻抽屉的一刀疤脸大汉奇怪道,跟着他跑进来。
然后他们就跟坐在床头的陈晟大眼瞪小眼,刀疤脸明显地见多识广,冲上来一把就将盖在陈晟腰上的被子给扯开了。
就见这床上的男人宽肩窄臀、是副一流的好身材,而双手双脚都被铐了铁链,赤裸在外的胸膛、大腿、脖子上,深深浅浅的都是吻痕。
“我操!”连见多识广的刀疤脸都震惊了,“老子就说那医生看起来像个变态,他妈的在家养了个操屁眼儿的!”
惨遭围观还被戳中身份的陈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滚……”
那俩人哪里肯滚,反正吃定了他被铐住,攻击性不高,索性围着床继续围观研究他。“操屁眼儿的?老毛哥你不是吧,我听说那都是些娘们兮兮的兔儿爷,哪有这种的?”小光头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掐了掐陈晟修长坚硬的小腿,“我操,都是肌……哇啊——!”
他被陈晟狠重的一脚踹了出去,整个人飞起来一般直接撞到了电视机上!屏幕纤薄的纯平彩电顿时凹陷大半、四分五裂,嘎吱嘎吱地冒出一大股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