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董事长了。”
“随他去。”楚煜毫不在意,“那块地的决断权既然给了我,老爷子不会插手。”
“宋悦然四年前出车祸的事情查出来了……”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扫了一眼许晔,欲言又止,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二少。显然他是知道许晔与宋悦然的关系的。
楚煜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不动声色道:“说吧。”
“出事故前几天,宋悦然劈腿文畅集团的小儿子周子骁被陈简哲发现,两人起过争执。车祸发生后陈简哲在送医急救一小时后死亡。送去急救的医院并不是离车祸现场最近的市一医院,而是隔了三个街区的文畅旗下私立医院。其间宋悦然打过三次电话给周子骁,周子骁打过一次电话给院长。陈简哲的死亡最后被认定为抢救时的医疗事故,医生入狱。其后宋悦然与周子骁一同出国,三年后两人分道扬镳。今天上午,我收到了那名医生承认受院长指使的口供,还有宋悦然的司机前天从私立医院取安眠药的记录。”说完将两份纸质材料放在楚煜面前。
听到最后一句,许晔一颤,睁开了眼睛,夹杂了内疚和后悔目光抖抖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他一直以为给自己下套的是许霆和宋万华,觉得宋悦然一样是被逼无奈的受害者,从未想过这个女人会有什么危险。现在看来真是傻的可以。
这份汇报简洁明了。至于这些资料如何得来却毫不赘述。对四年前的事情能翻查的如此仔细,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逼迫那医生招认早已掩没的真相,细想来让人不寒而栗。楚煜的目的很明确,让他听,把证据给他看,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如何愚蠢透顶的踩了人家的陷阱。同时,这样的一场展示也让许晔更深刻的明白了,在楚煜面前,他再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私和秘密。
许晔在心里苦笑。查宋悦然已经如此,更何况是自己?在他成为楚煜奴隶的一刻,自己恐怕已经被翻查得彻彻底底了。从前楚煜从未在bds之外表露过他的强大实力,他更愿意提供一个相对平等的环境来与自己相处,而现在他将这些温柔收了起来,用近乎残忍的方式打破了自己建立起来的平衡。
——许晔,我和你之间的游戏有很多种玩法,你却偏偏要挑最不愉快的一种。
男人曾这样说过。
眼下是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怀抱。却没有了安心和惬意,只剩下恐惧和无措。
脖子上的项圈,人前毫不避忌的逗弄,这种主人与奴隶的关系正在楚煜手里一点一点的扩大了范围,与现实生活开始慢慢重合。而身为被奴役的一方,许晔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唯有接受。
唯有接受。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他能做些什么?
许晔终于从无法接受现状的情绪里缓和过来。好歹他也算是个商人,总懂得些利弊权衡。既然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清楚他作为奴隶的身份,他又有什么好遮掩和假装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他的主人息怒,否则他的处境只会越来越惨。
许晔略微侧身,伸手环住了楚煜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贴得更近了些,轻声唤道:“主人……”
这声低微的呼唤还带了些羞赧的踟蹰,软软的,像小猫爪子似的挠过人心上。许晔自己也没料到这一声叫成这样,僵了僵,头埋得更深。
楚煜微微一怔,唇角有了一丝笑意。
看来他的奴隶想明白了,这很好。
在座的三人立马十分有眼色地起身告辞:“我们三个先走了。”
“嗯。”男人也没有留他们的意思,让管家肖巡送客。
偌大的起居室里只剩两人。